夜间用完饭后,宋溓先是回去处置了一番先前抓的内鬼。
在这院中没什么存在感,平时做些洒扫的活,月俸不高,人也看着老实,被人收买全是因为家中急需用钱,而他自己也不知道收买他传话的人是谁?
他说:对方只是叫我要关切大爷的后院情况,若是大爷身边有了不一般的女子,并将话传出去,仅此而已,若是涉及主家机密,奴才绝不敢犯。”
清源道:“你以为只是传些大爷后院的风流事,便不算是机密了?无缘无故人家要探这个消息做什么?府中对你们不薄,你若家中有难,大可上报上来,如今吃里扒外,收了外人给的好处,又出卖了主家,求容被主的你猜会是什么下场?”
那人脸色惨白,等见了大爷,更是只知磕头认错,声声悔恨。
宋溓看他许久,只问:“你与他们如何对接?”
那人道:“他们从不主动来找奴才,只叫奴才有了特别的消息,便传到方家酒肆,那里有个伙计,是中间的传话人。”
“可有限制你什么时候传?”
“不曾,他们也怕频繁往来会使事情败露,所以只叫奴才有了新鲜事再传不迟。”
宋溓若有所思,目光从他脸上扫过,看他老实的模样,说道:“因为你传的消息,这次带着姑娘出去,险些遭了暗算,你险些背了条人命在身上。”
那人脸色煞白,慌乱摆手摇头:“奴才绝无害人之心,奴才只以为是是仰慕大爷的人家……是奴才错了,奴才不该为了一点好处就将主家的消息透露给外人。”
清源道:“背主求荣的东西,先打三十大板,最后交由府衙定罪处置,你要知道三十大板下去,你至少要废一条腿去。”
那人已然无声,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宋溓道:“你若想活,也有将功折罪的机会,你可以继续向外传递消息。”
此话一出,满屋震惊,可是稍一想又明白了过来。
那人哭喊:“奴才无有不从!”
“以后我让你传什么消息,你便传什么消息。”
……
回到掠英居,看见花藤下站立的娘子,他走过去,与她并肩而立,侧头看她温润如玉的面庞,揽过她的肩带她回了屋。
“夜间湿气重,你又穿的单薄,不要在外太久。”
话音落下,青夏打了个喷嚏,神色略显尴尬。
宋溓只是笑笑,手在她后颈上捏着,目光温和的落在她俏挺的鼻梁上,说:“都说鼻子翘挺的人生的孩子都不会难看,你我的鼻子都不塌,未来我们的孩子定也是好看的。”
青夏愣怔,不知如何回话,只干巴巴的笑了一笑。
宋溓不恼,道:“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去科考了,你可知你也有事得准备起来了。”
青夏看他:“奴婢要准备何事?”
宋溓一笑,手搭在她肚子上轻揉了揉,道:“你那药该停了,以后不管同不同房都要少喝,大夫说了那药寒凉,女子喝多了每月那事上腹痛难忍,也会影响以后生育,虽说给你调的药方已经改良过许多,可到底于身子有碍。”
青夏蹙起眉头,满目不解:“大爷等临科考结束,便要准备大婚,到那时夫人进门,奴婢怎能这时候就停药呢?若到时出了意外,奴婢有身孕在前,岂不是给新夫人没脸?”
看着她微微发急的神色,宋溓只道:“此事也并非一日之功,我只是想让你先调理好身子,毕竟你如今每月来那事都要难受几天。”
“那也不能停药啊,药本就是最后的保障,除非……除非减少那事才对。”
话说完,宋溓的脸黑了一瞬,负气说道:“难不成就非要喝那药,把身子彻底拖垮,今后再想要孩子,又不止要补多少药回来才行。”
青夏一滞,心里也慌,她是真怕他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说到做到,就非要自己生,本身现在就已经一团乱麻,自己的未来都是未知数,如果真有了孩子,那岂不是真要困在这里不见天日了?
“奴婢知道,您是为我身体着想,可是您也知道,对您来说,子嗣血脉何其重要……您的嫡子未出生之前若有了庶出孩子,将来若是做官,这也会成为您身上的一道污点,就算是要调养身子,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宋溓看着她,眸光晦暗:“嫡子重要,我和你之间的孩子更重要,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会护好我们俩的孩子?”
青夏噎住,看着他认真的神色说不出话来。
他没再进一步相逼,不想在此事上让她为难,却又心中难忍,她怕的有理有据,他反而没什么道理可言。
“可是大爷,您的姻缘才是最重要的,正房所出的孩子也是最受重视的,现在去说未来不曾触及的话题又有什么意义呢?无非是徒增烦恼,出生在这个院子里的孩子,除了有一个相同的父亲,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或许会有不同的母亲,而这些母亲中,家世地位便已经决定了这些孩子未来的出路,您和两位少爷,一位小姐是一母所出,尚且会有不公平的时候,更遑论正室妾室所生的孩子,分明之大,从来都不能放在一个平面上去比较。”
宋溓心口一钝:“你既想得到这些,倒是我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