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气息荡然无存,青夏尚懵着,压在身上的男人,以及那捁在胸前的手瞬间脱离,她跟着起了身,只见他头也不回的离开此间。
他尚衣衫完整,离去时,衣袖挥动带来一股冷风,青夏屏住呼吸,长久才吐了出去,无措的将纱抓了起来捂住自己,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过了约莫一刻钟,后门传来一道声响,李娘子急急走过来,嘴里念叨着“怎么偏这时候送书信来,真是急死人了。”
待走到跟前,看着青夏小鹿一般清亮的眼眸,还不知所措的打着颤,那鬓发乱了,口脂也蹭掉了些去,贴身衣物也有皱褶,可她在外听了许久,知道并未成事,当下连连唉声叹气。
好不容易留了那位爷那么久,却在紧要关头出了岔子,真是冤哦!
“爷待了许久,对你说话可还软和?”
她来伺候,房中之事本该如实相告,可方才发生的所有,她要如何才能面不改色,一一道出呢?
“还成吧……”
还成?那就是软和了。
“既然爷不排斥你,也别在这儿愣着了,走罢。”
“走?去哪儿?”
“糊涂了不是?自然是去目安院呐!今日不成的事,明日也得成,爷既然愿意与你同处,可要把握好机会才是。”
青夏犹豫了,她当然知道,方才该做的一件没做,没完成老夫人的交代,自然不可能安稳的待下来。
“娘子,老夫人答应的事,当真算话吗?”
李娘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妮子在想什么,当下长叹了口气。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个!”
青夏不明所以:“我自然是想啊,我爹爹还等我回家,我不能就这么……”
李娘子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有些无奈。
“我都不知该说你什么好,要我说,往后老夫人不提,你也忘了罢,观大爷今日行事,显然对你不同,你若跟了大爷,可不比离开宋府好?回去有什么好,这般年岁,一样要嫁人,何不找个最好的,你又有这番机缘……”
“娘子,我不要这些的。”青夏忙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说道:“本就是老夫人说了,试婚成功,将来也可放我出府……”不能说话不算数的,她再心里暗暗计较,否则,自己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娘子简直不知她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你啊,到时候身子给了爷,还如何离开的了?即便是能走,将来再嫁他人,总会有隔阂。”
青夏摇摇头,面上染上郁色,口里直道“不该、不该”。
李娘子摇摇头:“我是不懂你在想什么,但既然老夫人都说了,想来也是金口玉言,说话算数的,不过,这些的前提是,你真把爷伺候好了,否则想再多都是无用。”
……
青夏被老头子卖进宋府时才十二岁,因生的清秀,被宋家老夫人身边的婆婆一眼看中挑进去的,入府时,老头子老眼含泪拉着青夏的手说:“闺女,爹没本事,叫你这么小出来受罪,你放心,等攒够了钱,爹和哥就赎你回来。”
十二岁的青夏尚稚嫩,只能懵懂的听话,府上管婢女的李娘子说过,只要本分做事,到了年岁,若是想出府去,也不是不行,主家心善不会为难,于是,青夏十分懂事,让做什么便做什么,只期望有朝一日能脱身与父兄团聚。
青夏十五岁这年,其兄长刚过府试,日子慢慢好了起来,而同年,她因心事细腻,做事靠谱,被看中去做了府上大少爷的试婚丫头。
大爷那冷月一般的人物,平日不苟言笑,身边也从不让女人近身,更况且,他本身就有婚约在身,对方更是城阳王宝贵的郡主,这试婚丫头是个苦差事,更更关键的是,青夏不愿啊……
可是,卖身为奴,一切又怎能由得她愿不愿,宋家家大势大,她的兄长每一步都是关键,在宋老夫人隐晦的说起她兄长的前途时,青夏茫然了,也认命了。
这才有了今日这一遭,她不是家生子,并非自小培养来给主子做试婚丫头的,实则她也不明白,老夫人身边伶俐聪明的丫头不知几多,怎么就选了自己去了。
好在老夫人也没有将她后路堵死,提了一句,要她做好本职,以后会放她离开。
青夏性子温软,尤其在这等门面的家族里做的久了,被规训被教导,深知自己除了就范别无他法。
有句话说,既来之则安之,如今已然到了不可回头的地步,且大爷似乎不算排斥,那她也不能再打退堂鼓了。
她的一应东西早就叫人收拾妥当,也没给她后悔的机会。
老夫人身边的画桑亲自送了她去目安院,路上也与她安抚几句。
“老夫人说你稳妥果然不错,那几个没办成的事,你完成了一半,也是私下同你说,陈燕几个去的早,却连和大爷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没摸着,你如今头一回,叫大爷在屋里留了半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