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怎么回事啊?”
废弃居民楼内,犯罪分子开始紧张起来。
“不是说只要有这些人质在我们手上,军方的人就不敢朝咱们开枪的吗。”
那名犯罪男子,是他们的头目,而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有些突然。
然而,沈朝惜她这一枪,是威慑!
人质还在那些犯罪分子的手上。
按道理,她是不能开枪的。
否则就会激怒这些犯罪分子。
但是眼下的情况,即使她不开枪,他们也会继续杀人。
所以为了制止像他们这样继续滥杀无辜的行为。
争取得到一个说话的机会。
她必须这么做。
跟他们有一说一谈条件,是行不通的。
他们早已经丧心病狂了。
否则也不会当着他们军方的面,一个一个的枪杀这些人质。
他们是在报复军方的人。
同时给军方的人一点点颜色看看!
军方不是跟他们僵持了这么久,一直不肯答应他们的条件吗。
那好啊。
那他们就一个一个的杀光这些人质,还就不信了,军方的人还能够坐得住。
而且。
他们说话当然不会作数。
因为他们就是故意的!
不管军方的人说什么,他们都会杀人。
并且乐在其中。
但是突如其来的一枪,直接打乱了犯罪分子的心理战术。
眼下军方的人,朝他们开枪,是他们怎么都预想不到的。
手腕被子弹射穿,血窟窿就这样,往外渗血。
那名犯罪分子连忙用嘴撕扯下来一截纱布,缠在手腕上。
同时他充满戾气的一双眼睛,夹杂着怒火,瞪向了对面军方的人。
居民楼黑暗寂静,氛围却一片死寂,没有丝毫的动静。
“特娘的,你居然敢朝老子开枪?!”
他语气恶劣,伤口处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刀子插在了他的手腕骨,挤压着他的神经。
而他近乎咬牙切齿,这个接力杀人的游戏只玩到一半,就被人给打断了。
他心里很不舒服。
疼痛带着锐利的尖刺在他的身体,牵扯着浑身,他骤然愤然说道,“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全部杀光他们。”
“你杀。”
就在他手腕骨传来剧痛,火气不小的时候,忽然有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在黑暗的雨夜里,显得威严至极!
沈朝惜站在那。
雨夜阴森,她抬眸,暗黑的眸底仿佛藏了抹睿智,平静地望了过来。
“你们尽管杀光他们。”
在说话的时候,她抿唇,清冷的眸底沉的发黑,仿佛有一种威压,陡然溢出来。
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只是杀了他们,同样的你们也会死!”
“所以,对你们而言,这样真的划算吗。”
她冷眼瞧着废弃居民楼,声音沉冷,带有威严,眼底的情绪意味不明。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或许就在这十分钟以前,她脑子里曾翻滚过无数的救援方案。
想着如何能以最快,且保障人质生命安全的同时,将这些犯罪分子抓获,将他们手上的人质解救出来。
但是这些犯罪分子说话不作数,甚至跟他们军方的人玩起游戏来。
天亮之前杀人。
却不作数。
没有时间给她多想了。
即使军方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也还是在持续杀人。
而人质在他们手上,无论何时何地,她们,永远都不能朝着人质开枪。
更不可能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同伴。
所以,这是犯罪分子就是故意的。
故意在戏弄他们。
他们从未打算真正放过那些人质。
是她错了。
她以为任何时候,都能凭借自己的智慧,将人质安全的解救出来的。
能在最危险的时候,也还能想到完整的救援方案。
可是这一次,不行。
他们手上都有枪,又挟持了大量的村民在手上,他们所选择的那栋废弃的居民楼周围都是空地,即使是在阴森森的雨夜里,他们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摸过去。
也还是会被发现。
哪怕他们军方的人来的都是精锐,是第一军区的特种兵,可想要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在这样的空旷地带,想要完好无损的解救人质,几乎是不可能的。
况且,犯罪分子在那名年轻女孩的身上放了,会危及到所有人的生命,想到这里,沈朝惜眼神变得更加幽暗起来。
她眉头皱着。
等沈朝惜的话音落下,那名男人眼底戾气变得浓郁起来,他难以置信地笑了一声,明显是被惹到了!
“你当真以为老子不敢?”
说着,他神情愤怒,从身边人手里拿了把枪,再次抵在了那名女孩的头上。
鲜血从他手腕胡乱缠着的纱布溢出来,被血染红的手腕,让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