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星星闯自己山门的事情,终归是瞒不住的,魔族们自他当上了魔尊的位置,也分成了两个派系,一个主和派,一个主战派。
以往有他压着,主和派自然占上风,可现在他带头闯了第一仙门,那些主战派别说多高兴了。
邬星星刚从顾北屿神清气爽的出来,就被黑着脸的何清月捉走了。
邬星星:“师伯,这是做什么?”
他可是完完整整的得到了自己的师尊了,还能有什么委屈,称呼上也老老实实了起来。
何清月看他满面春光的样子,再想想此刻山门外的乌烟瘴气,气都不打一处来。
“你快点出去把那些魔族管束好,否则我不介意把他们全灭了。”
本来就自己落后了心里就不平衡,还要给邬星星收拾烂摊子,他怎么能心甘?
顾北屿也从房间走了出来,听到何清月的话:“师兄,外面怎么了?”
少年只随意的披了一身外袍,领口都没拉好,疯狂的痕迹叫人一览无余。
何清月咬牙,邬星星则是连忙上前给他拉衣服:“都是小事儿,师尊不必烦忧,徒儿去就好了。”
顾北屿也随他伺候自己穿衣服,“我也要去,三百年没怎么见过人了,我想看看现在年轻一辈都是什么样子了。”
他也不可能整日在房中待着,何况,被扯回来,他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得做,不然也不至于都身死道消了,还被弄回来了。
三百年的记忆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也不晓得自己的神魂飘散到什么地方去了。
还有他那个系统,这三百年里面,竟然都没联系过他一次?
真是不靠谱……
不过他苏醒之后,它出来的次数好像也是寥寥,以前的记忆没完全回忆起来,但好像,他之前跟这个系统也没多少交流……那是一直没靠谱过呐!
邬星星看他的确打算出去,“那我帮师尊穿衣服,束发。”
邬星星是极为清楚自家师尊的,对穿着束发之类这些事情,除却刻意引诱他师祖,平日里是从不在意的。
他若是不给他弄,顾北屿十有八九就能这样散着发,穿着不伦不类的里衣披外套便出去了。
顾北屿懒着自己打扮,这些什么仙尊装束,里三层外三层的,实在麻烦。
可若是有人帮他弄好,他自然是不介意的。
由着邬星星拉着自己的手回了屋里,何清月看他们一副夫唱夫随,早起同画峨眉的劲儿,青筋都跳了跳。
一咬牙,跟着也进了屋里。
“师兄?”
顾北屿有些意外的看着何清月从他的衣柜里面拿出了自己的袍子。
何清月:“阿屿,我觉得我像个外人。”
顾北屿怔愣了一下,邬星星拿着顾北屿刚刚披着的外袍,手紧了紧。
邬星星:“那师伯帮师尊穿衣服,我帮师尊束发。”
手紧了紧,又松开了。
贺逍子轻而易举的就把顾北屿带走了,已经让他认清了自己不可能偷偷把顾北屿藏起来。
既然无法禁锢顾北屿的心,那不如让他看到自己懂事的一面。
毕竟,嫉妒会让他面目全非,他不要做那个因为嫉妒心被抛弃的人。
大不了就是跟那些老男人们争宠,他年轻,他怕什么?
不止是顾北屿微微挑眉,何清月也颇为惊讶的看了一眼邬星星。
他算是自顾自强行挤进来的,可邬星星竟然给他让了位置?
这可和这小子一贯的作风都不太一样啊。
邬星星只当没看到何清月的目光,而是看向了何清月给顾北屿选的袍子,是淡蓝色的水纹袍子,他便去给顾北屿找了一只同色的玉冠。
顾北屿不爱束发,但之前有贺逍子,从小到大,他的头发都是贺逍子给他束的。
贺逍子外出有事时,便是邬星星给他束的。
看邬星星认真给自己梳头发的样子,顾北屿突然笑出了声。
他一笑,让两个男人都停下了动作,看着他。
顾北屿笑意不减,却没再花枝乱颤的动身体:“就是突然想起了小星星最开始为我束发的样子,那时候你才半人高吧,非说我散着头发有失体统,在我身后踩着小板凳给我梳,结果束歪了,到了大殿还被师兄说了。”
可能也是因为两个男人都在,这段回忆就突然蹦到了顾北屿的脑子里,觉得好玩,便笑出了声。
听他说完,邬星星的脸颊也突然被火烧了一般,红了一片。
他倒是没想到,顾北屿会突然想起他那段黑历史。
那时也的确是人小,只注意到顾北屿披发出门会被笑话,却没想到自己若是梳的不好,也会让他被人笑话。
可是即便被何清月说了一顿,顾北屿却在何清月要把他头发拆了重梳时躲开了。
“我徒儿给我束的,怎么不好看了,谁说束冠一定要束正了,就这样,我觉得好看。”
顾北屿想跑,谁能捉得住?
那日他是真就顶着那歪歪斜斜的发冠待了一天。
回了住处时,发现小邬星星蹲在他房门口,欲哭未哭的样子,小脸都憋红了。
把人抱着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