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顾北屿瞪圆了眼睛看着刚刚下黑手的男人,司徒玦是真生气了,怀里这小东西,折腾着从都城跑到这儿,来了还不安生,还跟人打起来了,一点儿自己得身子都不顾。
现在看他还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样子,都被气笑了。
“怎么,还委屈了?”
男人的声调没什么感情,顾北屿也知道他是生气了。
可是!
这也不是他打自己屁股的理由!
他这么大人了,还被人像打小孩一样打屁股,太耻辱了!
看顾北屿只瞪着自己不说话,司徒玦又是一巴掌,清脆的响声,打的顾北屿脸都红了,也是真的恼了。
“你放我下来!”
“啪!”
又一下!
“司徒玦!”
“唔……”
本来还想打的,结果就听到了少年的呜咽声,司徒玦这才发现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哭的满脸湿润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他哭,还是羞的,小脸红的厉害。
“打疼了?”
虽说听了响,可实际上他处处把着力,哪敢真打疼了他?
“你混蛋!”
顾北屿以往对他们虽算不上多恭敬,可像这样骂人,还是第一次。
司徒玦把人掰了过来,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想帮他擦掉脸上的水渍,却被他撇开脸躲了过去。
“这么久不见,屿儿是嫌弃为夫了?”
“分明是你混蛋,见面就打我,早知就不来了!”
顾北屿想想刚刚那两巴掌就生气,气得牙痒,一口咬在了男人没被盔甲护住的脖子上,咬出了血味儿才松口。
“消气了?”
“哼。”
“没消气就再咬一口,这边没有,要个对称的。”
男人毫不在意自己已经流血的脖子,还伸长了脖子,侧过头把另一边完好的递到了顾北屿的嘴边。
“分明是你先生气的。”
少年没再张口咬,反倒是颇为心疼的用指尖划过了刚刚自己咬破的皮肤边。
“乖,为夫也是关心则乱,你突然从都城独身跑来这战场,还怀着这两个小家伙跟那群不知轻重的打架,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少年抿了抿红唇,猫儿一般舔舐着自己咬出的伤口,一下一下的,挑拨着司徒玦的心脏。
他可是旷了许久,现在梦寐以求的小人儿就在自己的怀里,还这样撩拨自己,他不是柳下惠,实在做不到坐怀不乱。
“我帮阿麟稳住了朝堂。”
看着男人的脖子上不再出血,顾北屿才抬起头,可男人现在的状态已经不太清醒了,一双眸子里,竟是火热。
“我知道,阿麟写了信。”
喘着粗气,大拇指划过少年的嘴唇,他只觉得理智那根弦快断了。
只是他担心少年一路劳顿,刚刚又和人打群架,他怕再伤着他。
“我给阿麟留了信,没有不告而别。”
“嗯,我知道。”
“我很想你,宝宝也很想你。”
顾北屿红着眼尾,他只是想他了,他离得这么远,腹中的孩子也在因为远离父亲而本能的不安着。
“乖屿儿,是为夫错了,不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