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佳佳,醒醒,快醒醒。”
“皇后娘娘恕罪,昨夜佳佳观星时民妇就察觉不妥,怕是这次的旱灾太过严峻,佳佳才会如此伤神,并非有意冲撞贵人。”
不得不说,赵香兰脑子还未离家,一张口,就给李梦佳拉回形象。
救雨本就是与天对抗之举,一介小小凡人,怎可与天神相抗,劳神不是正常的吗?
能求仁得仁,李梦佳已是上苍眷顾的天选之子,怎能因此将她伟岸的形象拉下神坛?
皇后亲自将赵香兰扶起,“李夫人言重了,佳佳如此劳心,本宫心疼还来不及,怎会怪罪?”
赵香兰暗暗松了口气,她也不明白女儿出门时还好好的,这般到底是为何?
小魔头有意刁难,直到求雨时辰开启的前一刻,才将将放过李梦佳。
李梦佳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那般,全身湿漉漉,比淋过大雨的人还形象。
时间卡得刚刚好,她连换衣衫的空闲都没有。
虽说她有福宝和小仙女这个名头,可这种虚无的东西,在皇权面前,屁都不是。
皇权看重她,因为她确确实实赈灾救难了。
但也正是因为她有这个通天的本领,上面的人就更注重时辰观念。
在他们心里,定下时辰,就等于与神作了约定,不管是不小心迟到或是刻意推迟,都是对神的不尊重。
神若发怒,非尔等凡人所能承受。
所以即使李梦佳顶着一身汗,也不得不依时站上法坛。
她如以往般掐指作法,其实就是在确定下雨时辰。
沟通完毕,她像模像样的叩拜,然后很戏剧性的举起桃木剑,对天大喊风来。
风真的来了,天地顷刻间暗色。
期待感拉满,现场静悄悄。
小魔头隐身坐在高台上,认认真真的看某人耍猴戏。
就是那柄桃木剑太过出戏。
她这是当天神是鬼呢,被桃木剑一吓就妥协撒尿。
话说,她是从哪捡漏的桃木剑,还真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不稍片刻,空气湿度已达到凝实的程度,豆大的雨珠砸下,滴滴答答,清脆又悦耳。
等雨像珠串一样砸落地上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喜悦的鸣叫。
“啊,下雨啦,真的下雨啦。”
“小仙女不愧是福宝,永远不会让愿望落空。”
“天佑我朝,天佑我朝啊,啊啊~”
嘎!
没等那人啊完,原本倾泄的雨珠像是被挡住了天幕,颗粒不可见。
天还是那样灰蒙蒙,风亦是依旧,就是不见雨。
众人懵逼了。
雨呢?
雨跑哪去了?
沉浸在彩虹屁的李梦佳也懵了,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
她连忙掐指,很确定此刻应当是风雨交加之际。
为何只能见其一,而非两者兼行?
她看了看天,不信邪的对着上空举剑,“雨来。”
行吧,你都捅天了,不成全你说不过去啊。
倾盆大雨再度降落。
“啊啊啊,雨来啦,雨来啦,刚才肯定是龙王爷打盹。”
“我就说嘛,小仙女怎么可能会失灵。”
“你们胡说什么,这可是我们的福宝,失灵是不存在的.......”
像是附和他们的言行,滴答啪啦声再次嘎然而止。
风还是风,雨又不见雨。
在座的人都不淡定了。
原来躲雨的人,纷纷走出避雨之处,神色不明的仰视上空。
风声呼啦啦,刮得人脸疼,左等右等,雨却不再像方才再次降下。
最上首的皇帝起身走出间隔台,“李梦佳,这是为何?”
声音古波无澜,李梦佳却知,这位大概是以为自己戏耍于他,动怒了。
而对于众贵人质疑的眼光,李梦佳也麻爪了。
这是往日不曾有过的现象。
她可以很肯定,这场大雨将会下至三天三夜,她对自己的玄学之术很是自信。
可是现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正视。
“陛下,民女昨日观星就察觉出不妥之处,只是时间短暂,民女尚未理出头绪,请容民女再次作法。”
这话倒是和赵香兰的相呼应。
“陛下,方才李夫人确实讲过观星一事,或许让佳佳再试一次?”
“可。”听声音,似是烦躁。
赵香兰早就傻眼了,她就是瞎诌的,没想到真的应验了。
不能吧,她可没那个本事。
李勇亭看到那道不怒自威的身影,也是吓破了胆,若女儿真掉链子,他李家可承担不起。
小仙女又开始作法了,小魔头飘在上空,气定神闲的与吓得瑟瑟发抖的雨神对话。
“记得啦,耳朵放尖一点,李梦佳捅天,你就下雨,有人夸,你就收雨,再有人质疑,你又下雨,质疑声停,你继续收雨.......”
“反正规律就是这样,反反复复,下下停停。
说完她还从神府里抓了一把刚出锅的南瓜子给雨神,“喏,收雨的时候嗑点瓜子,不会无聊。”
“是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