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修为提升迅速,片刻之间便采集到了一大捆修炼所需的灵竹,足矣满足今日阵法试验所需,若是多余,则显得浪费,毕竟此处临近灵竹林,修行者取材极为便利。
此刻,公输所编织的竹篮已颇具后世道器雏形,苏晓根据自身在仙界的记忆详细描述给公输,虽难以做到与记忆中一模一样,但复刻七八分神韵却不在话下。
这竹篮形态大致如一口倒扣的炼丹炉,如此设计,便无需在底部额外加固圈子。初涉此道,自然选取简易之法为佳。当苏晓携同北一、北二返回部落时,公输已完成首个竹篮的主体编织,正在进行最后的封闭工序,即将精心排列的灵竹篾格箍成犹如炼丹炉般的形态,而其中的具体技法,乃是公输自行领悟而成。
虽然竹篮看似简洁,实则单人操作颇为不便,且顶部收口需宽阔的竹片遮挡,否则底层灵竹易于窜出。审视眼前与公输合力完成的竹篮,苏晓心中暗自感慨,虽然形态已接近预期,但仍有许多地方亟待改良,仅篮口一项便大有文章可做,目前之物只能勉强使用,其结构稳定性实属堪忧,稍有不慎便会散落。
幸而首步已然迈出,鉴于部落对此类器物需求并非紧迫,徐徐图之即可。苏晓与公输就此篮之问题深入探讨,认为底部应增设一道坚实的灵竹底座以求稳固,同时收口处应采纳类似天蓬斗笠的收束方式,不必固守竹环置于顶部的老路,可在最后将露出的竹篾反转嵌入,外周再加之以一圈加固结界,以此斗笠收口之法融汇贯通。
随即公输着手重新剖解灵竹编篾,苏晓亦不再关注草茅之事,毕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先完成最感兴趣的竹篮再说。况且蓑衣之事暂且延后些许时间并无大碍。
遣走帮忙于陶、瓷两位炼器师修复陶器的北一与北二,前者因夜半骤雨致陶窑破损,或因雨水提前渗入,造成冷热交冲,两座陶窑内的法器皆告失效。今日阳光正好,正是重新炼制的好时机。
重构后的竹篮采用了不同的编排方式,摒弃横平竖直的传统手法,转而采取放射状布局,极大地简化了箍圈的过程,几乎一次性完成了大部分竖向编织,后续只需补充横向的竹篾即可。
竹篮底部运用了富有弹性的竹枝编织一圈,无疑是构筑小巧圈子的最佳材质。底内则布满了直来直去的灵竹篾,组成苏晓记忆中那象征稳固与防护的三角形间隙,证明他们正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行。
随着灵竹篾的持续填入,竹篮的轮廓逐渐显现,呈现出一只宛如悬浮丹炉的圆形容器,与部落中常见的陶盆相比,这只竹篮多了一个独特的特征——遍布其上的透气孔洞……
苏晓忽有所悟,是否也可尝试以陶土炼制此物?然而转念一思,此举实属不易实现。陶器之重难以更改,且需确保品质,则其厚度必不能过于微薄,故其重量几乎无法减轻。加之易碎之弊,洗涤之际稍有磕碰即可能破碎,竹篮之造即将告成,已至二十厘米高度,苏晓遂止住公输之手,此深度已然足矣。
接下来便是将余下的竹篾反转插入,如此便可避免先前可能出现的问题,并进一步增强了结构稳定性。而此刻的新鲜竹篾,即使稍加曲折亦不会断裂。再以较厚的竹片环绕篮口,苏晓紧固其交接之处,公输则取一长竹篾,巧妙地将其捆绑牢固。
竣工后的竹篮,无论是形态美感还是质地坚韧,皆较先前之作有过之而无不及,唯独缝隙大小掌控尚欠火候。其他方面则近乎于无懈可击,少许瑕疵也大多源于实践经验不足,假以时日,熟能生巧,竹篮之美必然更胜往昔。
如今这竹编之篮在日常生活之中已然发挥了重要作用,采集物品之时也可大展身手,再也不必依赖沉重不便的兽皮囊或陶盆。拥有了这般轻巧之物,实乃一大便利。若能让公输再研制出提手,则此篮几近完美。
提手之设计并无太大难度,只需将原本完整的一环分割为二,中段相汇,形如拱桥即可,稍作改良便足以满足需求。掌握了小型篮子的编织技法,大型的箩筐在技术层面上自然不再构成障碍。但凡事须按部就班,公输应先从小型篮筐着手,磨砺技艺。此法虽佳,但在工艺细节上仍有诸多待改进之处,有待二人细心揣摩,逐一优化。
后续改进之事,交由公输负责,苏晓则着手研创蓑衣。耽误下去,茅草一旦晾干,便难以编织,当下略有萎蔫,正是制作蓑衣的最佳时机。
对于蓑衣,苏晓并未抱过高期待,只求能够遮风挡雨即可。至于后世所见那些细密无比的蓑衣,苏晓并未多想,究其缘由,可用材料稀少且质量低下,仅有砍伐而来的一些茅草及部落内少量的麻绳可供选用,其他树皮制成的绳索既粗又硬,实难派上用场。
传统蓑衣通常可分为肩部、胸腹部与裙摆三部分,编制完成后拼接在一起。而苏晓制作时并未如此繁琐,因茅草较长,直接分作两部分即可。以苏晓估算,至少能遮蔽至大腿部位,毕竟只是权宜之计,无需做得太过精细,更为完善的蓑衣应在水稻丰收之后再行制作更为适宜。
届时稻草相较于茅草更细,触感更佳,编织起来也更为顺手。更重要的是,那时部落种植的麻也将迎来收获,届时绳索充足,不必像现在这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