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建小木屋并无太大难度,苏晓选用竹材构建,相较于寻常树木而言,伐竹显得轻而易举。这片竹林之贡献实属巨大,冬去春来之际,竹笋破土而出,近日常有竹笋融入炖肉之中,使得口感更胜从前。
竹林之内生长着诸多菌菇,然而苏晓不敢随意采摘食用,蘑菇一类之物稍有不慎即有毒性,一旦误食,整个部落或将面临灭顶之灾。倘若其中有香菇倒是可以适当采集,香菇易于辨识,即使不能确定,只需晾晒至散发浓郁香气即可确证无疑。
竹制小屋依傍围墙一侧,仅需将两侧立起即可,一丈有余的竹竿削尖后奋力插入地面,再以一根木棍加固深入,确保稳固。
虽简洁朴素,却也称得上一方居所。既然身为房屋,则须有屋顶遮蔽。屋顶采取最为基础的斜坡结构,安装竹竿之时便按照由内向外逐级降低的方式进行,如此布局恰好能紧密闭合,亦不至于轻易滑落。
屋顶之上再覆以一层茅草,自此风雨无虞矣……
禁制与翠竹居几乎同时竣工,尽管构筑并非繁复异常,但却标志着部落从山洞开始逐步向外扩张的历程,那些先前搭建的茅草棚自不必在此列。
围墙上特意保留了一道七八尺高的豁口,本意是苏晓不愿设此通道,然而思及咩咩羊需时常出入,若无门户定然不便通行。
这豁口下方以木桩为基,地面之上显露出二尺有余的高度,形同一道天然屏障,彻底断绝了日后兔子试图逃脱的可能性。至于门扉,则可用木材或竹枝随意编织便可。
此刻天色已晚,仅剩下些许琐碎细节尚待料理,苏晓琢磨着次日再来完成,于是呼喝众人返归部落,那咩咩羊亦欢脱跟随,浑然未觉自己即将被驱离其栖息之地。
是夜之宴席丰富至极,壮与其他族人在狩猎之中竟带回一头雄性成年野猪,不禁令人疑惑他们如何将这凶猛之物擒杀。然而瞧见几人身上的创痕,苏晓便知晓这野猪必非易与之辈。所幸伤势皆为轻创,且血液早已止住。此前苏晓已传授shoulie大队集中使用止血草药之法,并有健这位钟爱中草药之人相助,这般微恙实不足挂齿。在这丛林深处狩猎,受些皮肉之苦原乃寻常之事,而这些原始人个个身强力壮,区区小伤自然不在话下。
此番盛宴仅食去野猪一半之肉,其余半部则需风干留存,不论用于远行携带抑或是寒冬之时享用,均为上佳之选。此野猪重逾二百斤,即便只剩一半,亦足令众人满嘴油腻,那一锅未加任何调料的猪骨竹笋汤,仍叫苏晓垂涎欲滴,直恨不能连舌头一并吞下。
论起家畜养殖,猪羊无疑是最佳选项,育肥期短,肉量充足,相较之下,兔类终归稍逊一筹。然而捕获一头野生之猪谈何容易,即便死去的野猪,部落半年内也难得一见,更别提活蹦乱跳的了。
今日必须着手整治牲口圈,需将后方斜坡挖掘至垂直峭壁,如此一来,任何生物都将无法攀爬而上。
又以巨锤加固墙体,再沿顶部插入一排竹片,如此一来,雨季到来时洞口不再潮湿,且咩咩羊的小屋也将从此远离渗水之患。
紧接便是将咩咩羊的小窝迁移到此处,自此,咩咩羊便在此处安定了下来。奇怪的是,或许是因白昼缘故,咩咩羊始终拒绝进入新居,对此,苏晓亦无可奈何,唯有待至夜晚再做观察。
既然咩咩羊已然安然留在部落之内,并无意逃离,因此苏晓暂未封闭豁口,以便其自由出入。
至此,牲口圈宣告完工,只待各类家畜入住。
稻田中的秧苗长势喜人,一片葱郁盎然,尽管高度仅有四五寸,还需假以时日方可移植至水田。此刻却可将去年搜集的各种杂种子悉数播种,尤其是麻籽,以及类似白菜的种子。只是当下时节并非种植白菜的最佳时期,唯有待夏季过去之后方可进行……
白菜的修炼历史可谓悠远流长,其最初的形态是在华夏古国的半坡遗址被发掘而出的。若按照时间线推算,与现今部落所在的时代倒也相契合。白菜初名“菘”,据《太一门灵植录》记载:“菘,凌冽寒冬亦能傲然绽放,四季可见,其坚韧犹如松柏,故此得名菘。”
如今虽非不能种植,但苏晓手中仅存的这点白菜种子确是珍贵无比,不宜轻易耗损。种植此类作物并不需多么精深的法术修为,这片土地与水田一同被精心调理过,辟出一块地势稍高的净土,只需取一把木质的小铲,掘个小坑,掩埋种子后再覆上土壤即可。上次施下的灵石灰还未完全汲取天地元气,故此刻无需急着再施灵肥。
苎麻在此地生长年限颇长,数十年乃至更久皆属寻常,收割其纤维后,根部第二年仍可再生,因而这片区域注定将成为部落内的灵麻秘境。
彼侧关乎部落的口腹之需,而此处则关系到族人们的服饰所需。随着气温日渐升高,兽皮衣物已渐难以蔽体,苏晓自不会如其他人般赤身奔走,毕竟他身为神使之尊,仪态不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