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观主：“……无量天尊！无量天尊！……请王爷随贫道进屋慢慢说。”
肖知行跟着他进入道舍中，“观主真是可屈可伸，妙人啊。”
长青观主干笑。
双方安座后其他人在屋外等着，长青观主沉默一会才道：
“洛师伯是贫道师祖最得意的弟子，天资卓越，短短八年便迈入天阶，几乎得了师祖九成衣钵真传，如今不知修为又到了何等境界。”
肖知行问，“他是夏州洛家人，你可知道他为何被除族？”
长青观主皱眉，“此事太过久远，当时贫道只是小卒，没法打听细节，不过，几年后贫道偶然听师祖怒言，他已将他逐出师门，贫道师父问其原由，师祖说了四个字……”
肖知行冷不然接话，“是秽乱宫中还是大逆不道？”
长青观主骇的差点滑落椅子跪下，脸刷地白了，“您……您……”
怎么会知道？他想说的不是这四个字啊！这可是掉脑袋的秘密。
肖知行掌握主动，“无虚道长是不是进宫跟陛下坦白了？”
否则安清观不可能还存在。
长青观主擦掉额头汗水，“对，对，师祖确实进宫了一趟，后面便一直游历天下，偶尔才回观待上两天。”
这里面肯定还有秘密吧，她不信赵云奇会这么简单放过无虚，哪怕你再如何厉害，一位皇帝要是怒了，有的是法子折腾你。
还有，洛维大逆不道，无虚竟然没有废掉他，这一点便很可疑。
封家能发现系统，那无虚作为当世高人，是不是也有可能发现系统的存在？
那么他和赵云奇的交易又会是什么？
肖知行最后问，“你们的修行功法中，可是以炼魂为主？”
长青观主算是服了，“是的，王爷，吾安清观一脉外炼筋骨，内炼神魂。”
王爷问这个干甚？难道想怎么对付师祖或者洛维？
肖知行暗道果然，她大概明白洛维为何可以背刺主系统了。
起身离开时，她再次道：“麻烦尽早联系无虚道长，本王很想和他切磋切磋武艺。”
这是她今天来这边明面上的借口，让长青可以用这个理由搪塞一些来打探消息的人。
“哎，贫道明白。”长青观主秒懂。
肖知行回去后给尹一下令，寻找无虚的踪迹。
晚上，关了直播，肖知行和白凤直奔北疆皇都甘青城。
北疆地域虽广，但一半面积几乎是沙漠戈壁，只有南部、东南部能看见一丝绿色。
北疆人所住房屋也很有特色，像华夏那边的窑洞和沙堡，还有开凿在戈壁上的石室。
甘青城作为北疆中心，是这片国土唯一的绿洲，皇城坐落在喀桑山，皇宫位于半山腰，于凌空绝壁上开凿建造出来各色宏伟的石制殿宇。
而喀桑山的西南面就是大盛的绝壁长廊殷西走廊，是天山的延伸山脉。
西宁关就建在喀桑山东部，也是两国唯一的便捷通道。
此时的喀桑山大雪纷纷，甘青城银装素裹，满城牛油灯点缀出暖黄光芒，倒是好景色。
白凤悄无声息漂浮在皇城上面，肖知行俯瞰这座千年古城。
《道斩》扫描下去，终于，在一座靠近最顶端皇宫的石殿里发现了目标。
“叮咚，发现分系统，叮咚，警告！警告！发现病毒……”186系统自动开始播报。
肖知行：病毒？是指被改造分割的分系统吧？
咦？
她费了些劲才把神识潜进此分系统中，格式化，重组，再启动。
“170分系统见过主系统，请问有什么吩咐？”电子机械音像个清朗男子。
这个排位在前面，莫不是主系统最先分割出来的分系统？
“没事，过来看看你。”
“谢谢主系统帮我清除病毒。”170竟然回复。
肖知行挑眉，顺势询问，“可知道你怎么中的病毒？”
她刚刚扫描，这洛维用道家功法入侵分系统，跟她的《道斩》类似，不仅控制了分系统，还借着分系统的联系通道潜进过主系统。
那会试考题就是他这样得来的。
而在中州还藏着一个由洛维联系的分系统，否则样卷也不可能传的那么快。
不过这种潜入要不想惊动主系统，他做起来比较难，所以只可偶尔为之。
这时170冷声回道：“是宿主，他趁我不备毁了主仆规则，让我的程序陷入混乱，被他掌控。”
“你接下来想怎么做？”肖知行好奇，这个分系统比较成熟。
170回答，“我本来想启动自毁装置，既毁自己也带着他同归于尽，可惜他的识海一直压制我，让我始终无法行动，也不能主动联系主系统，现在好了，请主系统告诉我要怎么做。”
肖知行暗道，这个自毁装置，其实才是系统最后的杀招，能让宿主炸的粉身碎骨。
不知道赵云奇知不知道这点？
要是知道的话就有意思了。
肖知行道：“继续和他绑定，佯装依然被他掌控，我以后会想办法处理他。”
这么好的潜伏者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