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孟夫人不知道,来人,把她们送回去,连同齐公子……”
孟夫人脱口而出,“不要!!”
会被人杀死的,儿子也会危险,刚刚来时已经死了两个丫鬟了。
肖知行冷意满眼,“你们的安危和本王没关系,孟夫人既然没参与此事,那是在别处得罪了谁,本王可没义务保护尔等。”
孟夫人终是扛不住噗通软在地上,“呜呜呜,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说,我说……”
“那些首饰和帕子是、是我让丫鬟偷偷卖掉的,正巧有人来收购,他们说买了会融掉重新打首饰。”
“而帕子、帕子,那人说自家主子暗慕你,想要几个你的纹饰当做念想……”
面对肖知行和儿子越来越高的怒火,孟夫人哆哆哆嗦嗦:
“我、我想着仅是几人有你名字的纹饰帕子,他又出价一万两,就、就让丫鬟们照着以前的绣了几件,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们会拿来陷害你……”
孟夫人跪爬起来碰碰碰磕头,“求你,求你救救我,救救孟礼,我不想死,孟礼什么都不知道,他、他最是崇敬你,青鸾,求你看在已逝祖父母的面上,救救我们!”
女儿女婿靠不上,她是真的被明晃晃的杀手吓坏了,她怕死,她更怕连累儿子。
她知道只有肖知行才能救自己。
肖知行面色冷漠,“你倒是慈母心肠。”
肖远山终于可以说话,他怒火中烧上前差点想打人,“混账!混账东西!”
“来人!把这个蠢妇押回去,本王今日就要代兄休了她!!”
他现在是肖氏一家之长,这事他出面处理才最合适,也免得让人说肖知行刻薄长辈。
齐孟礼呆怔在那里,只觉得天旋地转。
不过已经没人在乎他的感受了,事情进展到这里,已基本真相大白。
确实有人使计陷害肖知行,真是一环扣一环,从去年她进君子院时就开始算计了。
肖知行冷笑连连,“好,好的很,真是好手段!”
蓬勃的怒气与杀机压的附近所有人呼吸困难。
偏偏那钱奋还在叫嚷,满脸被欺骗的震惊,“不!不会的!怎么会是假的?!不!我不会认错人!王爷,王爷,我没有看错,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还是你故意装作不认得我?”
钱母也哭道:“是啊,这脸分明一模一样,民妇也不可能看错,我的老天爷,这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嘀咕,“那可能是假扮成王爷的人呗。”
“就是,你们不知道这世上能人异士诸多,好似还有什么易容术,你们呀铁定被冒牌货骗了。”
任谁都觉得英明神武的元盛王爷看不上钱奋以及钱家这等人。
钱奋怔然颓丧,仿佛天塌了一样,“假的?骗人的?”
钱母抱住儿子大哭,“儿啊,你得振作,我们被人骗了啊!”
“啧,真是可恨之处必有可怜之处,人啊贪心不足,早晚遭报应。”
现在好了,钱奋腿断了,功名也没了,一切都完了。
“不过也有可能真的是王爷和钱奋有来往,才被人抓住了这个事设计的啊……”有人低声嘀咕。
“她为了保住闺誉可以一口否认不认识钱奋,钱家也是没办法的。”
对啊,这个解释好像也说的过去。
肖知行皱眉:“墨梅!”
墨梅从人群中立即揪出几个次次嚼舌根带头起哄之人。
“本王行的正坐的端,不怕你当面说。”肖知行打量当头那个猥琐的中年人,“来,说的对本王赏你,说的不对你把舌头赔给本王。”
“我、我说的不对吗?若不是空穴来风,自己沾了钱奋扯上了关系,旁人怎么会想着拿这个算计你?”中年人哆哆嗦嗦大着胆子道。
“说的不错,空穴来风,本王也想知道,哪里来的空穴,哪里来的风。”
肖知行笑的恐怖,“钱奋你自己说,本王何时与你认识?具体哪天哪时与你有见面?”
“这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肖知行,本王的日常规律无比,君子院、军营、王府、朝会,身边又随从无数,本王也想知道自己怎么脱离大家视线与你见面的。”
钱奋怔忡着,整个人恍恍惚惚,“我、我记不大清楚了,只第一次见面是、是君子院比试后第十日晌午,在去我家的路中,我、我不小心摔了,撞到您马前……”
“很好,继续,当时本王身边有谁?”
“有您的护卫,其他的我记不得了。”
“本王身边的八位巨人护卫也不记得?”
那可是她随身携带的,活的,独一无二的,全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份的独家防伪标志。
“记得记得,确实是、是巨人护卫……”
肖知行步步紧逼,“当时他们有几人跟随本王?”
“八人,八位巨人都在!”
肖知行冷笑,“那真是不凑巧,那两天他们只有两人随在本王身边,其他六人在苏南军训练,所有将士可为证!”
钱奋抖了抖,“可能、可能我记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