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她庶妃、侍妾见状,谄媚笑着向连望舒告退。
紫月居内,
紫菱扶着肃王妃,不禁嘀咕:“娘娘,这连侧妃当真好手段,本以为她失了宠,谁知竟不知怎的忽然复宠了,这荣宠竟还比先前更盛。”
“紫菱,住口。”紫竹观肃王妃神色不好,连忙喝住紫菱,拉着她退下。
“嬷嬷,今日是我的生辰,王爷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关怀过我一句,却对连氏关怀备至,这是在打我的脸啊!”
她身子一晃,王嬷嬷连忙扶着她,“娘娘,王爷许是觉得她年轻,颜色鲜嫩,更甚者,性子颇为有趣,
但,男人嘛,哪个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一年,两年,三年……终归有厌弃的一天。”
肃王妃不信:“真的会吗?王爷如此冷情的男人,为了她一再打破规矩,竟连祖宗传下来的礼法规矩都不顾了,真的会厌弃她吗?”
“王妃噤声。”虽是肃王妃,却也不能置喙王爷的决断,王嬷嬷心惊肉跳,连忙制止了肃王妃。
肃王妃忧心自己的位置,哪儿顾得上这些,“嬷嬷,怕是不知哪一日,我这王妃之位便会被她夺了去。”
单想想,她嘴唇便白了。
王嬷嬷同样惊惧,却白着脸安慰她:“不会的,王妃您可是郑国公之女,正经的贵女出身,她连氏平民女子,怎配坐上肃王妃的宝座。”
闻言,肃王妃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王嬷嬷不懂,她却懂。
她虽为郑国公之女,可郑国公只是个有名无权,不受重用的落魄贵族罢了。
这样一个娘家无权无势的她都能被顺德帝配与肃王,她连氏又怎么不可能?
越想肃王妃越是心思沉重,不,她不能任由连氏张狂下去,连氏在一日,她肃王妃的宝座便无法安稳。
“嬷嬷,你明日差人出府,为我打探一下……”
大家都离开,连望舒觉得没意思,带着摇玉也走了。
经过映月阁时,拐角处猝不及防冒出来个婢子,那婢子脚下一跌,手里的汤水径直泼向连望舒。
“主子!”摇玉大骇,一个错身挡在了连望舒跟前,“主子,您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摇玉?”连望舒被摇玉护住,忙拉着她仔细检查,“有没有烫到?”
摇玉摇头,“主子,奴婢没事,那汤并不烫人。”
“侧妃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那婢子整个上身趴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惊魂稍定,摇玉冷声问:“你是哪处的婢子,怎的如此毛躁,冲撞了贵人该当何罪?”
映月阁里出来个女子,病病歪歪一脸憔悴,“连侧妃姐姐恕罪,妾是居住在映月阁的刘侍妾,这是妾的婢子。”
“只因妾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便让她为妾煎药去了,她许是怕药凉了,才没注意,冲撞了姐姐,还请姐姐原谅一二。”
连望舒打量她,思索片刻后,笑道:“既不是故意的,便罢了。”
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刘侍妾连忙出言挽留,“姐姐的婢子衣裳都湿了,不若先在妾这里换身干净的如何?”
连望舒勾唇,哟,又是熟悉的桥段,“不了。”
刘侍妾再要挽留,连望舒直言:“我怕你趁着换衣裳,迷晕了我们,到时再弄进来个男人,陷害我。”
面对如此耿直的发言,刘侍妾僵了一瞬,随即笑开,“怎会呢?若姐姐不放心,带着婢子回去换了衣裳也是一样。”
“那便不打扰了。”连望舒点了点头,笑得毫无心机,“摇玉,咱们回吧,我累了。”
“是。”摇玉朝刘侍妾俯了俯身,便扶着连望舒离开。
瞅了瞅主子的神色,摇玉不由得说:“主子,后院除去开了小厨房的,煎药都在大厨房,大厨房离映月阁虽然不近,但这药也不至于冷成这样。”
“摇玉真聪明。”连望舒见她小老太太似的皱眉,不由得想调侃她。
“主子~”摇玉闹了个大红脸。
连望舒淘气的咯咯笑,直到摇玉耳根子都红了,才放过她,“好了不逗你了,你的怀疑不无道理,这刘侍妾显然想将我引进她的映月阁去。”
“那主子,咱们该怎么办?”摇玉担忧。
连望舒拍了拍她的手,笑得浑不在意,“没事,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她安抚着摇玉,忽的瞧见孙管事行色匆匆,似乎是往映月阁的方向去。
连望舒受刘侍妾的启发,忽然想到了什么,便跟摇玉说,“摇玉,你附耳过来。”
摇玉听完连望舒的吩咐,连忙应了声是,笑着差人去了。
孙管事这边正往映月阁去,从小侧门进去,刘侍妾正等着他呢,“刘侍妾,这连侧妃如今正得王爷宠爱,您何苦与她过不去?”
他之前便得了刘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