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他苏知章都敢给堂堂肃王殿下写密信,还敢说要为其鞍前马后,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如今得不到萧意寻的回应,他便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弹劾堂堂肃王,先前几次顺德帝不予理会,他还不知进退。
不过,此举倒也让顺德帝对萧意寻的信任增加了几分,毕竟,御史大夫都要支持他,他却置之不理,可见争储之心的淡薄。
“哦?那苏爱卿便说说,肃王妾室间的小打小闹究竟是什么?”顺德帝透过冕旒,出声问。
“这……”苏知章被堵得出不出话,只能掩面恸哭,“求陛下看在老臣一片赤诚的份上,帮帮老臣吧,老臣别无所求,只想让爱女一生欢快。”
顺德帝气恼过后,也是动容,苏知章到底是为他做了许多他不方便出手之事的老臣。
思虑片刻,便遂了他的意,下密旨让萧意寻解了苏侧妃的禁足。
顺德帝虽应了苏知章的请求,心里到底是扎了根刺,怕是再难如往日那般待他。
密旨便是这么来的。
时间拉回来,海全前往清雅筑传王爷命令,院子外便听里头哗啦啦摔东西的声音,他恍若未听见,进去传了苏侧妃的解禁令,便离开了。
苏侧妃对海全远比对肃王妃恭敬,将其送出门,欣喜若狂,“嬷嬷,王爷解了我的禁足,可见他还是对我父亲有所忌惮的呢。”
苏侧妃沾沾自喜,认为只要有苏知章在,萧意寻必不敢真的奈何她。
钱嬷嬷也是一派喜气洋洋,“是啊娘娘,您以后切不可再与老爷置气了。”
“嗯,我这便将我解除禁足之事告知父亲,还要好生谢谢父亲。”
苏侧妃禁足期间憋闷坏了,让钱嬷嬷送了信出去,便让婢子传曹庶妃等人前来服侍。
“宝儿可觉得委屈?”萧意寻被迫放了苏侧妃出来蹦跶,终归觉着委屈了连望舒。
“未曾。”苏侧妃有个好父亲,必不可能被禁足一年,之前的禁足也算是敲打了她,已是很好的了。
连望舒水汪汪的黑曜石眼珠转动,“唔,你若是觉得亏欠了我,作为弥补,我中午可不可以多吃一只蟹?”
萧意寻被噎得没好气,捏住她的鼻子斥责:“你也是出息,整日也就惦记着如何多吃一只蟹。”
他也是出息,整日为了严防她多吃一只蟹,与她斗智斗勇,乐此不疲的。
“蟹你就不必想了,作为补偿,爷今日亲自为你梳头。”
连望舒不乐意的直哼哧,“这算什么补偿?”他平日就爱给她梳头,她合理怀疑,“你就是想摆弄我的头发,还美其名曰弥补我。”
“你便知足吧,爷也就为你与母妃梳过头。”
吐槽归吐槽,他梳头的技术是愈发的炉火纯青了,梳出来的发髻甚是好看,于是连望舒主动在双层九子妆奁前坐好,等他为自己梳头。
萧意寻含笑凝视镜中清晰映照着的人儿,坐那儿一个眼神便能令他怦然心动,模样娇媚之极,才学也甚广,竟能写出制造眼前镜子的法子。
想他初时见此镜,着实吓了一跳,原因无他,这镜子照人竟清晰的令人难以置信,绝绝是铜镜比不得的。
想到连望舒献宝一样炫耀自己的镜子,萧意寻便发笑,她炫耀完,紧接着从他手里撬走几个铺子,便极其大方的将制造镜子的法子告诉了他。
当然也是有条件的,凡他卖出的镜子五五分,两人还异常正规的立了契。
想至此,萧意寻爱极了她,这小女人总能在不经意间给他惊喜。
他一手执梳,另一手视若珍宝地抚着她黝黑浓密的秀发。
绸缎般柔顺馨香的秀发,令萧意寻爱不释手,厚厚的头发,挽发髻都用不到发包。
他长指翻动,一个漂亮的簪花高髻出现了。
连望舒格外捧场,“哎呀呀,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十全十美的男子呢!长相英俊也就罢了,能力出众也就罢了,还一心疼我爱我,心灵手巧,我真是踩了狗屎……”
注意到萧意寻的眼刀子,连望舒及时改口,“呵呵呵呵,我真是走了天大的好运,唔哇,夫君你真好,是天下第一好。”
“知道便好。”萧意寻被吹的飘飘然,“别嘴上说得好听,倒是往心上记记,多记点爷的好,别一日三餐的气爷。”
这是点她呢,连望舒不服气,“哼,我哪里没记心上了!”
“好好,都是我误会了。”他就多余说,说了她甩脸子,他还得哄着,“来,爷亲手摘的月季,看喜不喜欢?”
海全将一枝碗口大小的火红月季呈了上来,“连主子,此月季名唤——赤龙天香,是王爷命人特意为您栽育的,待能移栽时,便种到您的院里来。”
“唔,真好看。”火红的特别耀眼,连望舒凑近闻了闻,“真香!萧意寻你太好了。”
萧意寻收获几枚香吻,赞赏的目光对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