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意寻又抬手指向王妃身边的紫竹与紫菱:“你们也亲眼所见。”
紫竹紫菱暗瞧肃王妃神情,也跪到了地上,“奴……奴婢亲眼……所见。”
萧意寻又看向王妃及所有人:“你们都亲眼所见。”
肃王妃垂首一言不发。
苏侧妃傻眼了:“王爷,您,您陷害我。”
萧意寻冷脸,凌厉的眼锋望向她:“你还知道这是陷害?你将本王当傻子?”
肃王震怒,所有人惊惧于他的威压,纷纷跪地。
见又是下跪,连望舒再是不乐意,奈何王妃都跪下来,她也要跟着跪。
“爷要你跪了?”萧意寻脸色臭死了,骂骂咧咧将连望舒拉了起来,小声嘀咕,“站好,爷怕你回去又要作,爷可遭不住。”
挨了连望舒一记白眼,不再嘟囔了。
肃王妃听不到两人对话,却瞧清了萧意寻宠溺纵容的神情。
她原与苏侧妃水火不容,如今出现了个连望舒如此得宠,她与苏侧妃势必要联手。
肃王妃坏心已起,但表面上的王妃之尊还须得维护一二。
她讪笑,还存着和稀泥的心思:“王爷,此事苏侧妃纵容有错,好在无严重后果,便……”
萧意寻和缓了些的心情顿时又不好了,好个无严重后果,难得真等连望舒被害了,才算严重?
肃王妃净往他雷点上踩。
萧意寻懒得再理会肃她,“苏氏其心之恶,禁足一年,罚俸一年。”
其实他挺想废了她侧妃之位,但侧妃好歹上了皇家玉牒,要废,须得顺德帝同意,但仅仅因她暗害一位没背景的侧妃,便要废她,顺德帝大概率不会答应。
她也挺想命人打她一顿出出气,不过这些行径终归于连望舒名声不好,会让她冠上祸水的名头,他舍不得。
唔,看来他还得多多努力,唯有如此,方能让他宝儿活的肆意。
苏侧妃不相信自己便这么被定了罪,“王,王爷……我是冤枉的,您怎能如此待我?连望舒就是个妖女,她迷惑的王爷神志不清……”
海全心脏一扑通,慌忙让人堵了她的嘴,“还不将你们侧妃拉下去。”
萧意寻愈发不悦,见忙不迭扶着苏侧妃的春月,便想起来,“等等,将这婢女拖下去杖责二十。”
“唔!”苏侧妃手脚并用的阻拦,却眼睁睁看着春月被拖走。
“小小婢子以下犯上,竟敢动本王侧妃,杖责二十都轻了,倘若以后谁人再敢对连侧妃不敬,她便是样子。”他记仇得很。
庭院里的惨叫甚是凄厉,不怪外人说肃王冷血无情,手段狠厉。
苏侧妃情也不敢求了,片刻不敢多留,任由婢子拖着自己回清雅筑。
顷刻间,人人自危,不想苏侧妃堂堂御史大夫之女,素来都不将王妃放在眼里的存在,就这么轻易的被禁了足。
萧意寻瞟了眼白了脸,陷入沉思的肃王妃,牵着连望舒便走。
肃王妃伏倒在交椅上,萧意寻走前的眼神令她心惊肉跳,险些跌倒在地,经此一事,她再不敢小瞧连望舒。
回到蘅芜苑,连望舒扎进他怀里,心虚的扣他身前的蟒爪,
“萧意寻,其实,我骗了你,苏侧妃没抢我的手串,是我陷害了她,但她想推我落水确实是真的,你不许生气,她要害我,我只是反击。”
萧意寻抿唇,眉头展开,抬手将她横到了自己腿上,“你将爷想的也太窝囊了。”
他垂眸将她心虚的小模样照进心里,“这府中有何事是爷不知道的。”
“嘻嘻~”挺起腰看他的眼睛,连望舒开心了,有靠山就是爽歪歪,随即没心没肺地把玩他的手指。
萧意寻就喜爱她这俏皮劲儿,旋即想到紫月居那些个女人惧怕他的模样,“宝儿,你可会怕爷,觉得爷狠厉无情?”
连望舒抱住他的脖颈,脑袋枕在他胸口,撒娇猫儿似的,
“我傻啊,你这么做都是为了给我报仇,我还觉得你坏,我脑子有泡,还是你脑子有泡?”
刷的抬头,黑白分明的清澈大眼睛写着“你傻啊”。
萧意寻心脏猛然震颤,心情一下子犹如拨开云雾见日明,眼底的冰霜随之融合,“你呀!”
傍晚,萧意寻再度莅临紫月居,王妃欣喜地让人备茶,“紫竹,快,快去为王爷备茶。”
王爷极少来她的紫月居,今日来了两趟,她如何不欣喜。
且,白日里他离去前的眼神,让她坐立难安,此刻王爷又来,许是谅解了她。
萧意寻被茶盏里飘出的白烟遮挡了面容,令人瞧不清他的神态,恍若冰山未动,
“先时本王觉着你虽无过人之处,却尚且公正,如今,本王只能与你说,本王对你很是失望。”
肃王妃笑容逐渐凝固,慌得不知所措,“王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