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连望舒一早被叫醒,抖着两条细腿谴责面前已穿戴整齐的男人。
男人也不恼,单膝跪在床上帮她穿起衣裳,“起吧,今日代爷去趟鲁国公府,鲁国公是爷的外祖。”
“嗯?”连望舒配合着伸胳膊穿过衣袖,“你不去吗?”
“爷只将你送至鲁国公府外,便回。”萧意寻神情自然,一手使力便将她圈坐在怀里,系着她身前的衣带解释,
“爷的外祖鲁国公战功赫赫,虽已上交兵权,在军中威望依旧不减。”
寥寥几句便让连望舒了然,皇帝担心儿子借助外家势力觊觎皇位嘛,她懂。
再看向屈膝半跪着帮她穿鞋的男人,连望舒抬起刚穿好袜子的右脚,踩在了他肩头,兴师问罪,
“萧意寻,今日既要让我出门,昨夜怎的还那般作弄?”
“不是宝儿先勾爷的吗?”萧意寻眸子浮现笑意,放开她穿好了鞋子的小脚,伸手擒住踩在自己肩头的那只。
他视线落在手心里的柔软之上,不禁想到,昨晚便是这只脚……
“?我先……”连望舒小脚被他把玩,打眼瞧他,便知他想了些什么乌七八糟的,“喂,胡思乱想什么呢?”
恼得她踹他一脚,迅速抽回,绯红着脸颊怒斥,“满脑子黄色废料,穿鞋,赶紧的。”
“满脑子尽是我宝儿。”萧意寻扬着嘴角与她斗嘴,拾起地上那只绣鞋麻利穿好,全然恢复了往日在连望舒面前的生机。
穿戴完毕,连望舒便要唤璐儿进来梳头,却萧意寻阻止了,“爷来。”
连望舒扭身看他,表示深深的怀疑,“你行吗?”
闻言,萧意寻笑脸化作臭脸,咬着牙,声音从喉间挤出,“行不行,你会不知?”
说着说着就开车,连望舒也是服了,横了他一眼,回身不想搭理他。
“放心,爷以前经常帮母妃梳头,很有经验。”
连望舒望着镜中的男人,欲哭无泪:更不放心了好嘛!
她好想逃,但被他宽阔的胸膛紧紧圈在梳妆台前。
梳子一下下穿过浓密秀发,他动作轻柔,加之连望舒秀发柔顺不打结,倒是没扯疼她,就是这个发型……
好丑!
它好像一坨粑粑,软踏踏盖在她头顶。
“大哥求放过,唤璐儿进来帮我梳头吧。”连望舒没眼看自己头顶那丑绝人寰的发型,悲愤欲绝。
萧意寻俊脸浮现伤心:“你嫌弃我?”
这下轮到连望舒被气笑,“那你可得想清楚了,作为你侧妃的我,顶着这么个发型出门,究竟丢的是谁的脸?”
说完不管呆愣住的萧意寻,起身便要出门。
萧意寻霎时急了,两步并做一步,抬臂将她搂回来,“别别别,爷投降。”
他叹气,说着不满的话,语气里的宠溺却昭然若揭,“唉,再没有比你会拿捏爷的了,爷这便让璐儿进来。”
“先把这拆了,让人瞧见爷这手艺,不招人笑话啊。”连望舒窃笑,望着镜中自己的发型,忍不住挤兑他。
萧意寻认栽,帮她拆开头上的粑粑,哦不,发型,暗暗下决定,他定要好好学习梳头技巧,到时狠狠惊艳面前这个恼人的小东西!
用过朝食,两人乘坐马车前往鲁国公府。
马车摇摇晃晃行驶着,萧意寻简单说起了鲁国公府的情况:
鲁国公夫妇育有两子一女,明大爷、明二爷,最小的女儿便是萧意寻的母亲明倾城。
明大爷如今在翰林院任职,膝下一子,便是明大公子,明大公子才学甚佳,与其父是同事,且育有一对双胞胎儿子。
明二爷在礼部任职,膝下一子一女,大的是明大姑娘,小的是明二公子,明二公子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
鲁国公府外——
鲁国公并国公夫人,携众人在府门外迎接。
“多年未见,不知寻儿是否变了模样。”国公夫人翘首以盼,想到弱冠之年便离京的外孙,不免眼圈发红。
鲁国公虽年迈,却依旧刚毅,他虎着脸粗声道:“殿下龙章凤姿,自是极好,你莫要哭了。”
身后的大儿媳明大夫人忙笑着应和,“是啊娘,这般团圆的日子该高兴才是。”
“是啊。”让寻儿瞧见,没得平白担忧。国公夫人以袖掩面,悄悄擦擦眼角,展露笑眼。
鲁国公见状方才将视线从老妻身上撤开。
肃王府马车缓缓驶来,鲁国公忙领着众人纷纷行礼,“老臣恭迎殿下。”
“外祖父外祖母快快请起。”萧意寻不待鲁国公的礼行下来,便将二人扶起,“该是孙儿见过外祖父外祖母。”
说着便携连望舒行了个晚辈礼。
鲁国公慌张扶他,“殿下,这于礼不合。”
萧意寻回手搀扶住鲁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