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望舒刚开始还介绍的兴致勃勃,后面已经身心俱疲地趴在了桌上。
她早该想到,这个钱它不好拿。
呜呜呜,甲方爸爸付款有多爽快,那七七八八的奇葩要求就得有多多啊。
瞧这一批又一批的姑娘们,清纯的,他嫌人家不够妩媚,妩媚的,他又嫌人家不够清纯,柔情的,他嫌人家无趣,有趣的,他又嫌人家不柔情
啊~ 害得她马上将整个风月楼里的姑娘得罪光了。
连望舒欲哭无泪,“额,金公子啊,要不咱们就此打住吧,你的金元宝,它大概是与我有缘无份。”
衣寻薄唇微启,义正辞严:“不可,爷给出去的钱,从无收回的道理。”
而后笑得意味深长地吐出两个字,“继续。”
连望舒牙根不由得发痒,恨不能来个林黛玉倒把垂杨柳,把桌子拔起来,盖他头上!
别以为她不敢
她就是从心而已。
连望舒服了这老六,“求你了,别玩了哥。”
明知他有意戏弄自己,她选择没骨气地滑跪,再弄下去,她非得被这些姑娘们的激光眼射死不可。
“金元宝还你。”连望舒忍痛割爱,将还没捂热的金元宝推了回去。
亮晶晶的眼睛里写满了心疼,如同割了她的心头肉。
哼,小气的男人,不就是被她呲儿了两句,外加挨了她一两个白眼嘛,竟然这么整她。
呜,如果上天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狗腿子似的捧着他。
啊啊啊,她的金元宝啊~
连望舒为自己的金元宝哀悼,听着男人大笑,越发生无可恋的将头埋在桌子上。
突然,“咚咚”几声,好似重物接连落在桌子上。
连望舒嗖的起身,哇~ 整整五块金元宝。
她眼睛骤然亮的晃人心神,衣寻不由得跟着欢喜:“爷今日出门就带了这么些金元宝,都拿去,没得让爷平白担了个小气的名头。”
连望舒耗子进了米缸似的,忙不迭圈住金元宝,眼睛笑成了月牙。
她心里高兴了,小嘴也跟着抹了蜜,“谁小气啊,金公子如此大方之人,谁敢说您小气,老奴第一个不同意。”
衣寻对她变脸的功夫瞠目结舌,刚刚还你啊你的,拿了钱就是您了。
跟10086有得一拼。
正欲啐她小财迷,就见她拿了两锭子金元宝分给了那些个姑娘们。
于是,衣寻便欲问她怎的又大方了,却又见她将剩下三块揣自己怀里,而后,还不放心地拍了拍。
衣寻:她是怎么能做到又贪财又大方的?
连望舒乐得浓密的睫毛直呼扇,扭头对上衣寻欲言又止的眼神,立即警惕起来。
咋的,想反悔啊?那可不行!
此刻,她承认她慌了。
“金公子,您稍等会儿啊,老奴内急,稍后便来。”
她得回房藏好这些金元宝。
衣寻:
捂着额头气笑了。
让他那些幕僚看看,任谁相信,有人竟能让他一天内有如此多的情绪变化。
别说一天,就这一个多时辰,他便体会了发怒、大笑、不舍、无奈、好奇
偏他乐在其中。
衣寻勾起唇角想道,爱财而不贪财的小姑娘愈发吸引人。
忽地,门框边探出一颗圆滚滚的脑袋,是去而复返的连望舒。
“金公子,下次除了金元宝,还能赏点银子不?不挑,碎银子也行。金元宝太大,不好分。”
衣寻一听低笑出声,气的。
她是不挑!因为她全都要。
蹬鼻子上脸被她玩得是明明白白。
衣寻本不欲搭理她,可一对上她水润润祈求的眼神,便不禁想予以她想要的一切。
给!
不就是些银子嘛!他又不是给不起!
“拿去。”钱袋子直接甩到了连望舒怀里。
见她忙不迭看钱袋子里的银子,偷腥猫儿似的,可爱极了。
“出息,为了这点银子,至于?”
衣寻典型的口嫌体正直,分明很喜爱,却偏要表现得嫌弃,只脸上的宠溺难以掩饰。
饱汉不知饿汉饥,连望舒权当没听见,揣着钱袋子跑了,搭都没搭理他。
衣寻又绷不住了,再度气笑。
连望舒可不管他是气笑还是气哭,反正他都知道她什么德性了。
现在谁都不能耽误她藏自己的逃跑经费。
撬开墙角的砖之前,连望舒特意留下了一锭金元宝,用于收买碌儿,心想,没准能为她以后跑路留一个机会呢。
虽说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但人心该收买就得收买,该大方也得大方,瞧瞧大如混那老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