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昏暗的屋室内,香烟袅袅,光影浮动,隐有粗浅的喘息声。
只见一妇人头发披散,粗布外衫挂在臂弯,贴身小衣褪到腰际,坦着一对饱满的浑圆,素手游移到男子的下面。
男子衣襟松散,青春面庞,看起来比女人年纪还要小上几岁,一条腿支起,一条腿摆搭在床沿,那一双臂膀枕在脑后,始终不曾抬起。
“小将军收用了梦娘吧,以后梦娘也好有个依靠。”
成熟丰腴的女人,连哭腔都是诱人的风情,这种风情接地气,是最原始的欲,没有丝毫的遮掩,能将人最深处的野性激发,让人既想保护又想摧毁这份矫揉造作。
魏秋看向身上的女人,她坐在他的身上,只等他一个眼神,女人便随时献身。
他在军中许久,一直没开过荤腥,梦娘有恩于他,且她也愿意在他身下承欢,何乐而不为?不如收用了,回京都后抬举她做个妾室。
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
这时,门外突然窜起一阵响动。
“谁?”魏秋问道。
“我。”
魏秋等着后续,结果一个“我”之后,没了动静。
这个声音似有耳闻,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姓王的医女么?她跑来捣什么乱。
茹梦娘解开男人的裤带,待要把手探进去,魏秋见门外没了声音,以为人走了,就没阻止她,谁知门再次被敲响。
“有完没完?!”魏秋也来了脾气。
经这样一闹,他已经完全没了兴致:“你穿好衣服。”
茹梦娘暗恨,这个女人就是故意的。
魏秋起身,穿好衣裳,打开门一看,门外哪还有人,这娘儿们有病吧!
“二爷……”茹梦娘两眼浸着泪。
“梦娘,你这般放低身段,反倒轻贱了这份恩情的重量,若是担心日后没依靠,这个我可向你保证,只要我在一日,保你一日,如何?”
茹梦娘想要再说什么,见魏秋面色已是不耐,便住了嘴,心想着,等日后再找机会。
王英回到院子,将簸箕里晾晒的药材归在一处,一个脚步声靠近,最后停在了面前。
“你是我家姨娘请来治病救人的大夫,今日这般有些不厚道吧!”魏秋说道。
女人将手中的药材摆弄好,起身,一双狭长的眼看向魏秋,从眉毛看起,一点点往下,眼神认真且专注,最后停在男人的唇上。
“你身上还有余毒未清,最好不要做那些令人血脉偾张,兴奋激动的事。”
好巧不巧,她的屋子和这位小将军的屋子相邻,他那边的动静,她这边听得十分清楚。
“你如何知道我身上还有余毒?”魏秋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自从那次险些丧命,他身上的经脉时而阻塞,时而又通畅,他便没去在意,可是这个女人怎会知晓的。
“你的唇色不对,一看便知,别忘了我是医……”
女人话没说完,男人就走了。
魏秋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没那个耐心听她说这些废话。
……
下午,魏泽去了军营,一时半会儿不得回。
禾草觉得身上懒懒地,吃过午饭后,就犯困,便躺下睡了一会儿。不知睡到什么时辰,外面天色有些暗了,听见外面有人声传来。
“姨娘在吗?”
“睡着还没起身。”
“那我在这里等着。”
禾草听出来,这是茹梦娘的声音,披了衣衫,让侍画进来替她梳妆,因为不再出门,只让她随意把发盘起。
一切妥当后,她见茹梦娘还没走,便对侍画吩咐道:“让她进来。”
“是。”
茹梦娘进来,不端不正地朝禾草行了礼,也不等禾草说话,径直坐了下来。
“前些时,我瞧姨娘精神恹恹的,像是哪里不舒服,不承想,魏将军一回,姨娘笑也有了,精神也有了,面色也红润透光,这模样看着跟新嫁娘一样。”
女人说完咯咯笑起来。
禾草呷了一口茶,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却不达眼底。
茹梦娘笑容变淡,声音冷下来:“姨娘和魏将军果然母子情深,只是这情也太深了,居然整夜把人留在房中,第二日才从房里出来,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
禾草肃着脸,一声不言语,看她究竟说出个什么来。
“姨娘不必着恼,我嘴巴严实,不会外传,只不过嘛,将军年轻力壮,精力强盛,姨娘身子金贵,不像我等奴妇,磋磨惯了,还望姨娘在将军面前说几句好话儿,让奴也能尽一份心意伺候,也为姨娘您分担了不是?”
茹梦娘嘴角含笑,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
禾草想过,她和魏泽的这段不正常关系,被人揭穿后会如何,是害怕还是心虚,又或是羞愧?
真到这一刻,好像这些情绪都没有,只有平静。
“茹夫人,自你到将军府,上上下下都尊称你一声夫人,这是为何?”
茹梦娘不懂她说这些做什么?
禾草继续说道:“因为看在你是秋二爷的救命恩人份上,才对你一直以礼相待,你到府上,一没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