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又是周末,理应赖下床。
刚到住院部,就看见一个护士在走廊上喊话:快来,这边不好了。
哪边不好了?
阮香禅的神经还没有放松,一听不好了,就以为是自己的爸爸不好。
冲到顾白的前面,往病房里冲。
她刚进门,就跟上来几个医生,护士,手上拿的听诊器,瓶瓶罐罐,一大堆医疗用品。
“快,让开。”其中一个护士推开阮香禅堵住的门口。
让出了路。
后面的医生也是小跑的,都往阮长根的病床靠拢。
有医生开始在阮长根的胸口插入听诊器,很快氧气瓶也用上了。
爸爸真的出事了。
也就在她刚刚进入住院部的时候发生的。
二妈从家里来,熬的稀粥,进来不到5分钟,阮长根的呼吸就开始急促,接不上气了。
阮香禅握紧二妈的手,不敢看,可是又不能不看。
那是她的爸爸,生命垂危,生死攸关。
她不敢哭,不敢问。
只能静静地看着一群专业的医生对爸爸进行抢救。
这时候,阮长根突然拔掉了氧气瓶,他挥挥手,示意不准医生触碰他。
“老人家,救命要紧,麻烦配合。”主治医生慌了,要求再次放进氧气瓶在他的鼻腔里。
阮长根似乎知道自己命运走到头了,救也是白救。
他用尽全力去阻止医生的干涉。
弱弱的从喉咙里发声:“尊重我的选择,求求你,尊重我。”
这话说完,主治医师不敢动手,也不敢碰老人家的身体了。
一个垂死挣扎的人,也是有人格有尊严的。
面对死亡,唯一的办法就是尊重它,面对它。
阮长根那时绝望地双眼呆呆地看着主治医师,没有放弃自己的坚持,他示意让他们都离开,不要给自己治疗了。
“我知道,自己活不了,让我死的舒服一点。”阮长根扯着嗓子,喊出了他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