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拉着她的手,直接把高脚杯塞她手里。
徐岁岁:
她张嘴刚想说什么,沙发上的袁国胜同时出声
“没事,酒可以一会再喝,先坐吧!”
王主管连忙拉着木讷不懂事的徐岁岁往袁总身边按着坐下。
袁国胜看着身边双手捏着高脚杯,直直看着他的女孩,下一秒,他自然而然地把手搭在女孩的手背上:
“别怕,我不吃人,今天也不是找什么消遣,一会有个贵客,你帮我多敬他几杯酒就行了”
话还没说完,徐岁岁皱眉,甩开了袁国胜的手,甚至排斥似的往边挪了挪。
袁国胜不悦皱眉,但见女孩直直盯着他看的眼神,下意识怀疑:“我们见过吗?”
为什么一直这样看着他?
他也觉得这女孩有点眼熟?
这一问,徐岁岁眼里的凌厉恨意,掺了几分复杂。
被袁国胜和那贱女人赶走后,母亲就带着她去了一个偏僻的小县城,这么多年,他不问生死近况,他们父女也再没见过。
要不是一个星期前她上门要钱,看见了他们全家福的照片,她这会也是认不出来吧!
在袁国胜的注视下,徐岁岁收敛眼里的情绪,摇了摇头:“没见过”
袁国胜没有再追问,只是深深看了眼女孩,什么也没说,自顾自地端起茶几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徐岁岁想走,但她怕出了这个门,王主管生气,丢了这份高新的工作。
幸好袁国胜只是问她些有的没的,像是唠一些没营养的家常话。
这让她有些恍惚。
很快,包厢门被推开。
见到来人的那刻,袁国胜站起来,亲自迎接,并陪着笑脸,恭敬地把手伸过去:
“宗先生,您肯赏脸,对宏鹏集团真是无上荣光”
宗珩恩像是没看见,直接走过,坐在沙发上:
“我来是跟你谈收购的事的!”
这话直接地像是一盆冷水,狠狠地浇灭了袁国胜的希望。
还以为能约到宗珩恩,对方肯赏脸坐下跟他谈,那投资的事最起码已经有七分希望了
没想到对方根本就没打算救他于水火,而是存着明目张胆趁火打劫的心!
袁国胜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险些挂不住。
笑意收敛不过两秒的功夫,很快又恢复,极其自然的收回自己的手,往宗珩恩身边去——
“早听闻宗先生雷厉风行,直刀快准,从不玩什么肮脏弯绕”
这话是夸是贬,只有说和听的人知。
于此同时,有眼力界的杨姐和另外两个受到其他老总的眼神示意下,端去酒杯先后起身往年轻又帅气的宗珩恩身边凑。
刚走到跟前还没来得及坐下,宗珩恩眉头一皱,一个眼神,杨姐嘴角的弧度尴尬,识趣地站在原地,手里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宗珩恩跟前茶几上的酒杯壁,自饮喝尽后,悻悻转身离开。
杨姐拿着空酒杯去到了坐着没动的徐岁岁身边。
“你今儿运气不错,那位可是景城最矜贵的爷儿,高国首富的宗家四爷。”
“宗四爷很少出入这种风月场所,你不是急用钱?上去试一试?别的不说,手一挥随便给你打赏个小费,最起码够你半年工资不止”
徐岁岁:“”
半年工资的字眼下意识让她想了个数字。
要真能讨到这笔打赏,妈妈下个疗程的费用也就有着落了
徐岁岁动心之余,眼见那位宗四爷身边的袁国胜,羞耻与金钱的天平再次倾斜。
她怎么能当着袁国胜的面
下一秒,袁国胜突然扭过头来——
徐岁岁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杨姐推搡了她一下。
“袁总叫你过去。”
“你要是不想应付各形各色的男人,最好就是找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建立一段相对来说稳定又轻松的关系”
“机会就在眼前,你别矫情犯蠢,就算入不了宗四爷的眼,能讨袁总喜欢也行”
杨姐好心多说了两句。
她不是没听见宗四爷那句收购。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钱人的落魄不等于身无分文的穷。
做情人赚得可比她们每天陪酒多多了。
刚入这行的小姑娘没几个是真想守住身子只陪陪酒的。
就算有,也会在酒色金迷中沦陷。
更别提多的是没做几天,有钱人手指头一勾就辞职搬走的女人
徐岁岁:“”
最后那话听着真是讽刺极了。
刚坐下,没带杯来的徐岁岁立马被服务酒水的王主管递来一杯红酒。
徐岁岁被动接过。
再看身边的袁国胜,见他示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