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拿出手机:“我转给你吧!”
一百八十多万转过去后,徐岁岁看了眼账户余额。
虽然这钱是原先宗珩恩给的,但从她钱包出去,还是不免心痛
宗珩恩重新拿起刀叉,淡淡用餐:“早有这个觉悟,何必费这么多麻烦!”
徐岁岁挤出笑来:“那不是脑子笨,转不过来弯,才犯了傻嘛!”
宗珩恩对徐岁岁的乖巧谄媚很是受用。
哪怕明知道她的乖顺是装的
吃完饭徐岁岁就去房间补觉。
本着贼船都已经上了,而且这船花的还是她的钱,还不如安心享受呢!
不知多久,她突然被猛的一阵颠簸给晃醒了!
醒来后才发现整个机身颠簸得比她睡梦中还要来得严重!
她起床,站都站不稳。
她连鞋都没顾得上穿,扶着墙,离开房间,只见客厅一片狼藉,东西散落了一地!
这是遇到气流了还是?
宗珩恩呢?
她几个蹍镪,敲响隔壁的房门。
秦默开的门。
见屋里的宗珩恩坐在安全座椅上,她悬着的担忧落下。
“这是怎么了?”她问秦默。
秦默刚想要回话,只听宗珩恩抢先:
“过来!”
秦默让了个身位,让徐岁岁进来。
她刚进门,就被颠躺在了床上。
这话是夸是贬,只有说和听的人知。
于此同时,有眼力界的杨姐和另外两个受到其他老总的眼神示意下,端去酒杯先后起身往年轻又帅气的宗珩恩身边凑。
刚走到跟前还没来得及坐下,宗珩恩眉头一皱,一个眼神,杨姐嘴角的弧度尴尬,识趣地站在原地,手里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宗珩恩跟前茶几上的酒杯壁,自饮喝尽后,悻悻转身离开。
杨姐拿着空酒杯去到了坐着没动的徐岁岁身边。
“你今儿运气不错,那位可是景城最矜贵的爷儿,高国首富的宗家四爷。”
“宗四爷很少出入这种风月场所,你不是急用钱?上去试一试?别的不说,手一挥随便给你打赏个小费,最起码够你半年工资不止”
徐岁岁:“”
半年工资的字眼下意识让她想了个数字。
要真能讨到这笔打赏,妈妈下个疗程的费用也就有着落了
徐岁岁动心之余,眼见那位宗四爷身边的袁国胜,羞耻与金钱的天平再次倾斜。
她怎么能当着袁国胜的面
下一秒,袁国胜突然扭过头来——
徐岁岁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杨姐推搡了她一下。
“袁总叫你过去。”
“你要是不想应付各形各色的男人,最好就是找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建立一段相对来说稳定又轻松的关系”
“机会就在眼前,你别矫情犯蠢,就算入不了宗四爷的眼,能讨袁总喜欢也行”
杨姐好心多说了两句。
她不是没听见宗四爷那句收购。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钱人的落魄不等于身无分文的穷。
做情人赚得可比她们每天陪酒多多了。
刚入这行的小姑娘没几个是真想守住身子只陪陪酒的。
就算有,也会在酒色金迷中沦陷。
更别提多的是没做几天,有钱人手指头一勾就辞职搬走的女人
徐岁岁:“”
最后那话听着真是讽刺极了。
刚坐下,没带杯来的徐岁岁立马被服务酒水的王主管递来一杯红酒。
徐岁岁被动接过。
再看身边的袁国胜,见他示意的眼神,不由想起起先他说要她帮忙敬几杯酒
徐岁岁举杯的手伸前,眼睛看着那位冷寒的宗四爷——
“岁岁!!”
对面的王主管紧张地叫出声。
敬酒哪有坐着敬的!
更何况对方还是宗四爷!
徐岁岁不懂王主管的情绪激动和警告的眼神。
对于徐岁岁如此冒犯不敬的行为,王主管头脑风暴,正思索如何解救时,中间的袁国胜察觉到身边人的另眼注意,站起身来——
“老刘啊,我带的那瓶酒放哪了?快拿出来让宗先生尝尝”
王主管跟着没作声了。
徐岁岁举杯伸出去的手还僵在原地——
鲜少见这么不长眼的失礼。
宗珩恩的视线在隔了一米远的女人身上停留了几秒。
衣着虽说透着一股子风尘妩媚意思,但那双眼倒是长得好看。
眼神与其他几个女人也有不同,没有欲望和谄媚,倒见着几分惊慌无措的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