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徐岁岁迫于用钱窘迫,还是在早上九点之前到达了办公室。
她都想好了,惹不起她躲得起,以后见着楚熙芸,离着三米远她扭头就绕着走,休想再碰瓷她了!!
至于宗珩恩
徐岁岁拿着抹布进到总裁办公室,一边打扫一边小声骂道:
“死渣男,长得好看有个屁用,脑袋里装的全是猪油!瞎了你的狗眼!”
“打女人算什么男人,傻比!”
“祝你以后都举不起来,时间不超过三十秒——”
太监再有钱有颜有权有势也没用!
她正言说这个世上最恶毒的诅咒,身后突然响起一声磁性的咳嗽:
“咳——”
徐岁岁被吓得一哆嗦,扭头一看,宗珩恩竟然就在她身后!!
“你你你”徐岁岁心里发虚,又惊又吓,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怎么会突然冒出来?”
一点声响都没有!
话音一落,徐岁岁才回神注意到宗珩恩身后与竖纹墙体融为一体的隐形门!
宗珩恩没有回答她,只是抬步走过来——
许是刚睡醒,他身上少了几分平日清冷的严肃,倒是多了几分慵懒的随性。
与其他时间的禁欲不可侵,也多了几分诱惑的性感。
徐岁岁咽了口嘴里不自禁溢出的唾沫。
倒不是她垂涎,犯了色心。
而是害怕。
她刚刚说的那些他没有听见吧?
应该没有吧?
一定没有!
她很小声,他在房间里,隔音应该不至于这么差吧??
徐岁岁绷紧了呼吸,内心惶恐害怕犹如鹿群见了凶恶的大老虎,疯狂奔席逃走,心脏咚咚咚地,快要被心头那只小怂鹿给踏平了
她大臀突然一下碰到书桌边沿,她这才回应过来自己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等她一扭头,宗珩恩已经定在她的面前了。
徐岁岁慌张不安地煽动着眼睫,抿了抿唇,脑子里越是想组织词汇或是怎么应对,就越是一团浆麻。
宗珩恩眼睛微微上抬几分,视线从她左脸移开,看她躲避的眼神,薄唇轻启:
“有本事,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徐岁岁:“!!!!!!!!!!”
她又吞了口口水,嘴角牵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弧度,僵硬结巴:
“我我没没说什么啊!”
看宗珩恩眯眼,一副不信的样子。
她:“我刚刚自言自语唱歌呢!”
宗珩恩凌厉的剑眉一挑——
徐岁岁拿着手里的抹布擦桌边,笑得难看,唱起来: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
宗珩恩身形再次逼近半步,两人之间近得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他看着徐岁岁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桃红,烦躁了一晚的心,总算安分下来了。
徐岁岁脑子混沌,正想怎么借口拉开两人距离时,宗珩恩一句低问:
“疼吗?”
这一声低沉到犯规的磁性悦耳,让徐岁岁产生一抹温柔关怀的错觉。
感性占据,脑子分泌出大量的委屈,让她鼻头猛然一酸,好不容易才消肿了些的眼眶,再次泛红,泪水充盈,模糊了视线。
这一声问,好像抚触在了她挨了疼的左脸上,轻轻柔柔,又引起了丝丝痛感。
徐岁岁把脸扭向旁边,倔强地没有回答。
宗珩恩:“疼了好,能长记性。”
他提醒她两次,她却当成耳边风。
徐岁岁挂脸,心里抵抗:“四爷用心良苦,但我要提醒您一句,这种让别人长记性的方式,它犯法!”
下次再敢对她动手,她不会再傻傻不吱声的受着了!
她的抗拒和排斥让宗珩恩思绪又浮上几分灰霾。
他看出来了,自从离婚协议一签,她就开始有意在跟他撇清距离亲近
想到这,他语气重了几分,威胁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你要是再有下次,别说犯法,我有的是判刑的方式供你选择!”
徐岁岁抬眸瞪上他。
“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宗珩恩骨子里透着与生俱来的张狂。
徐岁岁气得胸口起伏厉害:“行,下次您那位楚小姐就算往自己身上插一刀,我也一定乖乖接过她递来的匕首,向您认罪!”
说完板着难看不悦的脸色就要走——
宗珩恩抓住她的胳膊,微眯眉眸,眼里有着冷锐的探究:
“你真的没找她麻烦?”
徐岁岁看着他:“我要是想找她麻烦,我何必在离婚协议上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