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呢墨镜姐姐,给老人让个座。”
孟珏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让你给老人让个座,怎么还装作没听见呢?”大妈售票员膘肥体壮,叉腰喝问道。
那个老头也不爽了,现在的这些年轻人啊,越来越没有公德心了,他这么大的年纪了,看他站得这么累,竟然还不给他让座,还有人性吗?
玛德!
臭要饭的,上帝都要饭来了,狂什么呀?
我特么正黄旗,满清贵族,隔过去,我住的都是故宫,我骄傲了吗?
瞧你这打扮,瞧你这长相,就不像帝都人!
老头就开始阴阳怪气了:“大姐,不就一个座位吗?不坐我就累死了?累不死!就算这座呀,我让给这位姑娘了,成不成?”
膘肥体壮的售票员,被老头这么一拱火,也急了,她也是帝都人,当然看不惯自己帝都老人,被一个外敌丫头给欺负了,当场就上去对着孟珏指指点点:“嘿,我在车上什么人没有见过呀,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孟珏这个时候才好像反应过来,被围观的是她:“我怎么了?哪样的人啊?”
售票员:“我让你给老人让个座!你让不让?信不信我让司机停车把你轰下去?你这种人就不应该来坐公交车,有本事你坐出租车去,那没人叫你让座。”
孟珏心里也憋着一肚子气呢,还在这儿被人道德绑架,赌气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要坐,坐这儿!”
老头却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我特么正黄旗,你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啊,也想玷污我纯正的血脉?
你丫的看到我额头上的通天纹了吗?
“你、你们大家伙给评评理!”老头气得浑身颤抖。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黑衣中年妇女站在道德高地对孟珏说话了:“怎么说呢你,他都能当你爷爷了,你跟你爷爷也这么说话吗?你不让座就不让座,犯得上调戏这老爷子吗?”
孟珏毫不犹豫的怼了过去:“你喜欢当初认别人当爷爷,那是你,我可没有这个爱好。再说了,我爷爷都躺进墓地里了,你说他是我爷爷,那你的意思是想让他躺进墓地里?你这不是咒他早死吗?”
“还有,哪条法律规定了,正常人必须给老人让座?不是特意设置的爱心座位,统统都是先到先得,我凭什么要让给一个说话怪里怪气的阴阳人?我让座是情分,不让座是本分,你脑子被驴踢了,轮到到你在这来发飙,主持正义?”
“为什么现在老年人风评那么差,没有以前那么淳朴了?因为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有一批坏人变老了!那种自己都没有公德心的老人,社会的祸害,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凭什么要我们年轻人给让座?”
老人一听那个眼镜的黑衣中年妇女的口音,就知道是自己人,而孟珏的口音,一听就是外地人了,立场分明,眼见孟珏牙口尖利,他立马就嚷开了:“你们大家可都听见了,她调戏我!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没有人敢调戏我,她调戏我!她还咒我早死!什么人哪!”
如果讲道理讲不过的话,那么立刻把水搅浑,将一个道理的问题,变成立场的问题。
老头真是一个搞传媒的高手。
高手在民间哪,连孟珏这个科班出身的都被压制住了。
车上顿时响起了一片骂声。
“滚下去!”
“什么人哪!”
“一群没素质的外地人,把我们帝都的风气都给搞坏了。”
“没有廉耻心。”
“就不该让这些臭要饭的进城。”
孟珏被气得直哆嗦,寻常她牙尖嘴利,很多人都骂不过她,然而今天她遇到了太多的事情,脑袋空空,竟然反倒是被骂了一顿,竟不能找到好的切入点还口。
奇耻大辱。
适时,公交车到站了。
她也懒得和这些大爷大妈们对骂了,直接提着包包就下了车。
只是孟珏神思不属,观察力大幅度下降,却没有发觉,在公交车上,还有一个她的同行,一个实习生记者,杨佳琪,将公交车上发生的事情,都给拍摄了下来。
……
白夜离开了机场,就去了叶蓝秋的公司,接她下班。
思拓公司的办公楼,位于朝洋区。
这里是帝都最繁华的商业区域之一,拥有众多高端写字楼、购物中心和国际酒店,汇聚了众多世界500强企业和跨国公司总部,建筑风格现代化,内部设施齐全,服务完善。
白夜轻轻松松就混上了大楼。
当叶蓝秋看到白夜的时候,也很惊讶:“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不是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嘛,我看你还没动静,就上来看看,怕你出现什么意外啊。”白夜笑道。
“我只是今天事情有点多,有些文案要收尾,所以稍微迟了点。”叶蓝秋赶忙道:“你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