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小淮王吗?”
“他带走了咱们少奶奶?!”
两人眼前闪过一抹黑影,定睛一看,是方才变戏法的男子,他朝着容谙和赵月玑离开的方向追去了。
容谙拉着赵月玑,跑到了路边的字画摊,赵月玑狐疑地看着他:“小淮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谙俯下身,黑色的长发披散,勾勒着他绝美的侧脸。
字画摊人多,赵月玑手里的扇子恰好遮住了他。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赵月玑微微侧过头,看到两个身穿莲花锦服的挎刀男子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其中一个身形修长的,似乎有些眼熟,赵月玑正想看个清楚,一道黑影出现在她身后。
玄色衣裳的男人带着一股淡淡好闻的烟火气息,修长的手搂住了她的肩膀,赵月玑瞪大了眼睛,男人低下头,缓缓抬手取下了面具。
微风徐来,轻轻吹起他耳畔的发,赵月玑看着那双好看的眼睛,咽了口唾沫。
“御少暄,真的是你……”
容谙看到那两个跨刀男子走远了,他直起身,又恢复了往日不羁浪荡的笑:“多谢少奶奶,少奶奶的男装还是一如既往……英姿飒爽,别有风情啊。”
御少暄挡在了赵月玑身前,冷冷地看着容谙:“小淮王,闹市之中,你带走我的妻子,这算什么?”
容谙眨了眨眼睛,声音极其好听:“御少爷,闹市之中,你变戏法讨少奶奶欢心,这又算什么?”
御少暄抿唇,脸上愠怒更深。
容谙觉得他这副模样很是有趣,想故意逗逗他,他对着赵月玑,活像一只展示羽毛的花孔雀。
“少奶奶,算上之前在飞霞山,我们算是患难之交了吧?”
“什么患难之交?”御少暄直接打断了他,高大的身影死死地挡住赵月玑。
容谙毫不收敛,故意拖长了语调:“我曾和御少爷说过,年少时期,曾和赵家小姐有过一段渊源……”
御少暄咬了咬牙,拉着赵月玑直接走了,容谙低头笑了,转过身。
“老板,这幅骏马图极好,多少钱?”
御少暄拉着赵月玑走到了桥边,赵月玑挣开御少暄的手,整理了一下衣衫,嘴里嘟囔:“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御少暄眉头一挑,打量着她:“你不是穿着男装吗?怕什么。”
“……”
御少暄往前一步,目光灼灼:“你和容谙是怎么回事?”
赵月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跟他走?”御少暄的语气酸得要命,赵月玑觉得莫名其妙。
“不是我想跟他走,是他硬拉着我走的。”
御少暄又往前逼近,他微微抬起下巴:“你跟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他只是让我帮他,他正在被什么人追杀吗?”
赵月玑陷入了沉思,那个穿莲花锦服的男人,自己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见她沉默不语,御少暄的脸色更加阴沉。
“你在想什么?想他?”御少暄厉声道,“他说和你有渊源,你们什么时候见过?”
赵月玑皱起眉,昂起雪白的小脸:“我哪知道什么时候和他见过?”
她实在记不起自己和小淮王有什么渊源,前世两人未曾见过面,重生后也是因为飞霞山围猎相识。
御少暄咬着牙:“你……”
“少奶奶!!”柳溪从远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我看到少爷,少爷……少爷?!”
柳溪看到御少暄,瞪大了眼睛。
春信也追了上来,看到御少暄黑压压的脸色,她急忙行礼。
“少爷,都是奴婢们的错,是奴婢们带少奶奶出来的,您别怪她。”
赵月玑见状,挡在了春信面前。
“不是她们的错,是我想看蛮族艺人变戏法,才换男装偷跑出来的!”
御少暄见她眨着大大的眼睛,叹了口气,什么脾气也没有了,他无奈道:“回家好不好,你喜欢看变戏法,我以后变给你看。”
“啊?”赵月玑呆住了,御少暄又不生气了?她实在摸不准这人的脾性。
过往的路人纷纷侧目,御少暄握住赵月玑的手,转身走了,春信和柳溪大步追了上去。
回到韶光阁,赵月玑更衣沐浴,春信为她清洗身子,嘴里说:“还好少爷没有怪我们,少奶奶,您下次可别这么大胆了。”
柳溪往浴桶里放花瓣,道:“奴婢瞧着少爷脸色冷冰冰的,以为他气恼少奶奶偷跑出府呢,但后来又软下语气哄少奶奶,少奶奶,少爷到底因为何事生气啊?”
赵月玑长叹一口气,身子往下躺,半张脸都浸入温水中。
御少暄为什么生气?是因为他……吃醋?还是说,只是因为他忌惮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