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玑神情恍惚地走下台阶,喃喃道:“蛮族秘药因陀,服用后可令女子守宫砂消失,因陀味甘,带桂花香气。”
春信瞪大了眼睛:“少奶奶,您是说……”
“飞霞山围猎那日,我只吃了一样东西,那便是熙兰亲手做的桂花糕。”
春信倒吸一口凉气:“是二小姐害您?”
赵月玑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样猜测,但是眼下,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自重生以来,她一直觉得自己前世对熙兰不好,所以想要弥补。
但经此一遭,她与熙兰从此扯平,两不相欠。
熙兰接下来的路,是福是祸,也与自己无关了。
赵月玑握紧了拳头。
朗月府,夜深了。
擒云往书房的烛台里添了些灯油,灯下,御少暄的影子格外修长。
御少暄手执毛笔,在宣纸上描摹,他蘸了蘸墨,头也不抬地问:“秋澈最近可还老实?”
“老实。”擒云说。
“上次您故意让老爷怀疑大夫人在府中安插眼线,老爷最痛恨此类事搞得家宅不宁,现在大夫人也不敢让秋澈明目张胆地递消息了。”
御少暄点了点头,他细致地勾勒着假山的形状,这时,门开了,一个黑衣暗卫走了进来。
他走到御少暄身边,小声道:“少爷,赵宰相到了。”
御少暄目光一凝,勾画最后两笔,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