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没走?”陈兵惊恐地盯着钟佩珍,眼底划过一丝被抓现行的慌张。
陈二柱趁机从地上爬起来,哭哭啼啼地跑回了自己房间,二话不说就把门给拴上。
钟佩珍瞥见陈兵的脸上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恼意,还有不甘。
“陈叔,二柱都已经够可怜了,你怎么还”钟佩珍欲言又止。
“我、我”陈兵望着陈二柱的房门,露出惭愧的表情:“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对,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我刚刚一看到二柱那调皮的样子,我就、我就莫名其妙的来气,没忍住就对他动了手。”
钟佩珍不为所动,自然是不信这番说辞。
她叹了口气,以无奈的语气说道:“陈叔还是控制一下吧。村委会这边已经知道二柱做了好人好事,择日就会把感谢信给送过来了。到时候要是不巧被村委会的同志碰见可就不好了。”
她借着这件事在向陈兵透露村委会里有人在注意着陈二柱动向的消息,让他注意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
果不其然,陈兵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复杂。
过了半晌,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许家媳妇,我以后会好好跟二柱说的。”
钟佩珍知道接下来陈二柱应该暂时是安全的,便先离开陈家。
回去路上,赫然想起两个儿子还在家里等着自己。
算了算时间,从离开家里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本来说好的去去就回,这一下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她心中不禁有些愧疚,便又掉头去了一趟供销社。
按照两个儿子的喜好,买了些小零食。
撇见货架上还有瓶麦乳精,她想了想,喊售货员一并给拿上。
许景南和许黎明应该很久没喝到麦乳精了。
回到家,看见狼狈不堪的院子,钟佩珍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本养得好好的十几只安哥拉长毛兔,此刻已经秃了一大半!!
而她的两个好大儿,正拿着剪刀在剪长毛兔身上的毛!
剪的东一块西一块,那叫一个坑坑洼洼。
且他们还很机智地知道要把剪下来的兔毛存放到一个布包里。
两个孩子就这么视若无睹地揪着长毛兔,一边嬉笑一边剪着兔子毛,看起来似乎开心得不得了,完全没注意到从外面回来的钟佩珍。
“黎明,景南,谁让你们把兔子毛给剪了!”钟佩珍悄无声息地走到他们的身后门,忽然开口。
两孩子听见母亲的声音突兀地从身后响起,手里的剪刀应声掉落到了地上。
“给我把兔子放下!”钟佩珍不悦地呵斥了一声。
看见这些被身上的毛被剪得坑坑洼洼的长毛兔,她只觉得一阵头疼。
还没到剪毛的时间,就已经被这俩混小子给剪了
许景南和许黎明心虚地把兔子放回了笼子里,默默地把双手背在身后,耷拉着脑袋。
“谁让你们把兔子毛给剪了的?!”她气不打一处来,这俩小子为啥就一点也不省心?
两混小子似乎是察觉到了母亲的怒气,一向对着干的他们竟然破天荒地认了怂,始终耷拉着小脑袋,一声不吭。
他们的反应反倒让钟佩珍不习惯了。
这两个混小子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不顶嘴?太让她感到陌生了。
“说话!”她不禁声音大了些许,“到底是谁让你们这么胡来的?这兔子还没到剪毛的时候呢!”
这一嗓子出来,俩孩子都不约而同颤抖了一下。
许黎明抬起头来,眼底闪过一丝倔强,他咬了咬唇,指着院门答道:“刚刚有人上门来收兔毛了!”
有人上门来收兔毛了?
钟佩珍眸光一闪,“有人上门来收兔毛,所以你们就擅作主张把兔子毛给剪了,准备拿去卖了?”
许景南和许黎明齐刷刷地点了点头。
见状,钟佩珍蹙了蹙眉:“那来收兔毛的人开价多少?他人去哪了?”
这浑蛋,忽悠这两个臭小子把兔毛给剪了,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被问起价钱,许景南扬起小脸,双眼一亮:“那个伯伯原本开价90元钱一斤,被我说到了110元!”
许景南稚嫩的脸庞洋溢着得意之情,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期待。
似乎是做好了被夸奖的准备。
叶霜霜忍不住嘀咕:【这个冤种二哥今天出息了啊,竟然还有这个本事,难得了。】
系统立即回道:【你以为啊?许景南这小子要是不走歪路,乖乖学好,可是有机会成为商界大佬的。】
听见系统和叶霜霜又开始了对话,钟佩珍三人非常识相地暂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