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她说得掷地有声,令李红娟和李玉兰神情为之一振。
公安跟着劝道:“大娘,你就好好解释一下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把儿媳妇的镯子赠送给她。不然我们也不好办。”
李红娟被逼问得烦躁不已,想了好半天,依旧只能嘴硬地说:“还要我怎么说?我都说了她是我远房亲戚了!”
紧接着,更是当着众人的面撒起了泼:
“你们一个个的,这不是为难人吗?我一个半个身子都瘫痪了的老太婆,动不了,你们,你们还来为难我。”
她一边说,一边哭。
这直接把公安们给整无语了。
高个子公安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大娘我们没有那个意思。”
“我们只是公事公办。”
李红娟才不管,继续一个人哭哭啼啼,嘴里净是一些埋怨的话。
“我说不出来,我就是把东西送给我这位远房亲戚了,你们要是觉得有问题,就把我这个半死不活的老太婆给抓走吧,反正没人管我的死活,我也不想活了。”
闻言,几名公安面面相觑,求助似的看向钟佩珍。
钟佩珍深知几位定然是拿这个泼老太没办法了,横竖东西已经拿回来了,极有可能这件事就会到此为止。
但她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样放过李红娟和李玉兰!
一屋子人就这么陷入了僵持着。
忽然,病房的门开了。
是许建平回来了。
许建平看到满屋子的人,错愕了一下,却在看清李玉兰真切地站在眼前时,吓得胆战心惊。
这是怎么回事!玉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这么多的公安!
他莫名感到心虚,隐约有一种不祥预感。
“建平啊,你总算是回来啦!”李红娟哭闹的动静更大了,“你快给妈评评理啊!”
许建平回过神来,朝几位公安点了点头,快步走到病床边,把李红娟的上半身给扶起来靠在床边。
他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小声地安慰着:“妈,你先别哭了,你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李红娟却因此哭得更厉害了。
这死出,弄得好像别人虐待她了一样。
许建平眉头深蹙,终于看向站在一旁的钟佩珍,不满道:“佩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对妈做了什么?她怎么情绪如此激动。”
钟佩珍冷冷回视着他,一手晃了晃手上的镯子,一手指着李玉兰,说道:“我的这两个镯子丢了,结果却在这位女同志的身上发现了。”
许建平看见那只银镯子,顿时面若菜色!
这只镯子,他有印象!
当时玉兰看上这只镯子,表现得很喜欢,索性便让她给戴着走了。
他想着,钟佩珍会很长一段时间不在,到时候再找个理由说是东西让贼给偷了就行了。
可结果——竟在这工夫让她给发现了?
这可如何是好!
还在盘算着该怎么解释这件事的时候,李红娟嚷嚷道:“我都说了,玉兰是咱家的远房亲戚,她是我外甥女,这俩镯子是我送她的,可你那好媳妇还偏不信,偏不信!”
“还一个劲儿地逼问我,要我证明玉兰和咱们家亲戚关系。你说,这不胡闹呢吗?”
许建平先是微微一愣,接着神情严肃地看着钟佩珍:“这是怎么回事?妈一时犯糊涂把镯子送给了玉兰,你大不了跟妈要回来不就行了?怎么还报警了呢?”
“都是一家人,玉兰她的的确确就是我们家的远房亲戚。只不过不怎么往来,所以我从来没跟你提起过,可你不能因为这样就为难咱妈啊,她现在啥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建平死死揪住这一点,对着钟佩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接着扭头对几位公安道歉:“几位同志,真的是不好意思了,给你们造成麻烦了!这其实就是个误会,可大可小,接下来我们自己解决就行了!”
眼看话已经说到了这份儿上,公安们也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便准备离开。
“几位同志先等一下!”
钟佩珍还是不甘心,把他们叫住了。
公安们没说什么,反倒是许建平沉不住气了,嗓门忽然间大了起来:“钟佩珍你到底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都说了,东西既然已经拿回来了,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呗,你咋还没完没了呢?”
“你可别耽误人家公安同事的时间!”
其中一名公安立即答道:“不耽误,只要能帮群众把问题解决了。”
接着转头询问钟佩珍:“同志,你还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吗?”
“有。”
钟佩珍无视许建平和李红娟杀人般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对李玉兰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