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丢人!”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讨伐,口水都快能把李红娟给淹死了。
许建平的脸亦涨成了猪肝色,他这辈子从没这么丢人过。
墙倒众人推不过如此了。
迫于压力,李红娟不得不回屋里把这些年来昧下来的钱都给拿出来,不情不愿地还给了钟佩珍。
钱被李红娟藏在了一口大柜子里,厚厚的好几沓票子,外加一张存折。
钟佩珍仔细清点了一下,钱票子加上存折里的,总共大概还剩有五千多元。
公安耐心等她把钱数完后,问道:“同志,钱都够吧?”
钟佩珍点点头。
她知道自己母亲寄来的钱远远不止这些钱。
不过对于今天这个结果她已经很满意了。
“谢谢你了公安同志,这么大老远地赶过来。”
公安见没什么事情,又教育了李红娟几句,便推着二八杠准备离开。
叶霜霜不满地想道:
【喵?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吗?一个巴掌拍不响,老陈也是共犯,怎么他一点事也没有!】
原书里,这个老陈也不是啥好东西。
钟佩珍微微一怔,似想起什么,拦住老陈:“老陈,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当年为什么答应帮我婆婆隐瞒这件事?”
公安慢下了脚步,似乎在等着老陈的答案。
还不容老陈回答,李红娟像是想起了什么,神情显得格外激动,指着老陈骂道:
“好你个陈义,臭不要脸的,我差点忘了这茬儿!”
“当年知道你要娶媳妇钱不够,我好心给了你五十元钱,结果你小子竟敢出卖我,早知道这样,我把钱扔了也不给你!”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村里的年轻小伙嗤笑着调侃:“原来老陈是收了好处费的!难怪这么配合呢。”
“老陈早些年确实可怜,这几年日子眼看着慢慢好起来了,该不会都是这么来的吧!”
但也有人因此有了顾虑。
一拄着拐杖的老大爷担忧地蹙眉:
“这样可不行啊,以后塘头村的信可不能再让陈义送了,万一咱们也遇到这样的情况可咋整?”
老大爷的顾虑不无道理,立马引来不少村民的附和。
换句话说,这跟‘监守自盗’本质上是一样的。
要是再继续让老陈在邮局工作,那可是一个无形的隐患!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许家门口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公安在一旁眼看苗头似乎不太对,急忙喊道:“行了都别吵了,陈义跟我到所里一趟!”
陈义的媳妇听到风声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自己的男人被公安带走。
等公安和陈义走远,李红娟恼羞成怒地朝门外看热闹的人吼了一嗓子,“都看什么看,没啥事都赶紧走!别挡在人家家门口!”
李红娟这一嗓子骂走了不少脸皮薄的人,但还有一些村民似乎意犹未尽,摇着扇子在门口八卦地议论着,就是不肯走。
听清他们讨论的对象正是自己,李红娟把老脸一拉,端了盆水狠狠向门口泼去。
几个村民被淋湿鞋子和裤脚,这才不满地走远了一些。
李红娟骂道:“别怪我没提醒,是你们赖着不走的!”
钟佩珍拿上钱和存折想回屋,立刻被李红娟叫住。
“钟佩珍,你说说看,今天是几个意思?”
“你想上天是吧?我这老太婆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对待婆婆的儿媳妇!”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又有三三两两的村民围了过来。
钟佩珍顿了顿,开口:“妈,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问就拿那是偷,可是要进去的。”
瞥见婆婆难看的脸色,又道:“妈你放心,我在路上已经和公安同志说过了,你要是把钱还我了就算了,所以你这次不会被抓进去蹲大牢的。”
“但是下次的话,那可就不一定了。”
许建平沉下脸:“佩珍,你不觉得自己做得太过了吗?哪有儿媳妇做这样的事”
钟佩珍语气冷淡:“许建平,那你认为妈私吞我的钱是应该的?”
“这妈肯定是不对的,但你也不能当着全村人的面让妈难堪,让我难堪啊!”
“全村人都在看咱们许家的笑话,这让妈、让我,以后在村里还怎么抬头做人?”
钟佩珍挑了挑眉:“如果妈早点把钱拿出来还给我,事情还会发展成这样吗?”
许建平此刻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李红娟则是气得当场摔了搪瓷盆,刚想走,似乎想到什么,又折了回来。
“前阵子问你要点钱你总哭穷,现在你有钱了,是不是可以帮帮老二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