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地打嗝,不停地哽咽,断断续续地说了好久,才终于完整地说清楚自己的想法。
闻砚笙听完,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所以,他这几天睡得这么沉,根本就不知道她做了噩梦,更不知道她现在这么担惊受怕。
他是一个不称职的丈夫。
“宝宝,你听我说。”他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珠,轻声安慰和开导,将原因归结于压力大,所以睡不好。
被他开导,她才慢慢地止住了哭泣。
“这件事是我没想到。”闻砚笙自责不已,“我总以为你要待在家里才好,这样你身体才恢复得快,但我没考虑到你的想法。”
“是吗?”她睫毛上还有泪花,眼底还带着质疑。
“是。”闻砚笙轻吻了一下她通红的鼻尖,快速转移了话题:“一会儿吃完,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玩?”她的眼底透露出一丝迷茫,“去哪里玩?”
“我来安排,一切都交给我,好吗?”
在他的眼神下,唐果轻颤着点头。
“我家宝宝真乖。”他心疼地擦去她眼尾的泪,揉了揉她的脸,语气像哄幼儿园的小朋友:“眼睛都哭红了,像只被人欺负的小兔子似的。”
唐果不好意思的垂眸,遮住眼底的害羞。
哄闻雯他都没有这样过,自己都是孩子妈了,还被他这样哄,好像有点矫情。
“以前的裙子,穿不上了。”她纠结着开口,手指绞着他的衣角,有些自卑。
她才一米六,体重已经过百,要说以前怀孕那也正常,但都生了两个月了,她的体重都没往下降。
“穿不上就不要了,明天我们去买新的,你不也常说吗?去年的裙子,配不上今年的你了。”闻砚笙温声细语地哄着。
她不说话,但脸色好了不少。
门铃声响起,闻砚笙起身去玄关处拿外卖。
“给你点的烧烤。”见唐果看过来,闻砚笙抬手示意了一下,“过来吃一些。”
“我可以吃吗?”她有些犹豫。
她还在哺乳,按理是不能吃这种东西的。
“可以,偶尔吃一顿没事的,以后你想吃,我们就吃,大不了就给孩子吃奶粉。”
烧烤的味道吸引了她的味蕾,熟悉的味道在她口中散开,驱散了她心里的郁闷,
看她大快朵颐的样子,闻砚笙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下来了一些。
他就怕她有心理负担,连平时最爱吃的东西也不愿意吃。
“想喝啤酒吗?”
闻砚笙主动问。
唐果想了想,摇头,“不喝。”
“那吃完我带你去兜风好不好?”
唐果以为的兜风,是他开车,去没人的路上飙车,结果他说的兜风,竟然是去外滩看夜晚的海。
吃完烧烤之后,闻砚笙带着她去楼下,闻砚笙走到一辆摩托车面前,把盖在上面的防尘布拿了下来。
唐果有些惊讶,“这个车是你的?”
闻砚笙笑着点头,“是啊,以前喜欢骑,但好几年没骑了,也不怎么感兴趣了。”
唐果忍不住惊叹道:“我以为你一直这么成熟稳重呢,没想到你年轻的时候还有这么狂野的一面。”
闻砚笙被她的话逗笑了,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我还有更狂野的,你要听吗?”
“什么啊?”唐果更好奇了,“你还染过黄毛,当过不良少年吗?还是去校门口围堵过校花之类的?”
要真是那样,她对闻砚笙好男人,好老公的滤镜可就碎一地了。
“想什么呢。”闻砚笙忍不住扶额,“没有的事,我以前确实染过头发,不过不是黄的。是银灰色。”
唐果下意识想到头发花白的老爷爷,脑海里有了那个画面之后,她忍不住试探道:“别告诉我,还是狼尾?”
“那倒没有。”闻砚笙一边给摩托车加油,一边说:“我不喜欢留长发,不够干净利落,只是对那个颜色感兴趣,就去染了一个。”
因为某些个人原因,他比别人早熟,但在十八岁的时候,他也会时不时对这些感兴趣,有一次,他终于忍不住去染了一个银灰色的头发。
刚染完出来他就后悔了,他很确定自己没有那个审美,但他当时身上没钱了,没办法再染回黑色,只好顶着一头银色的头发回家。
被闻父看到后,气得一向温和的脸都绿了,第二天就把他抓到军队里,亲自训练他,还是当着闻父的所有部下。
那时,所有人的目光了都集中在他身上,好奇的、看戏的、还有同情的,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丢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回去就自己拿个推子把头发推得一干二净,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染过头发。
“哈哈哈……”听到他把自己的经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