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拾了地上的残迹，又把他们皱成抹布的礼服西装都收拾了，也钻进了被窝里，隔着被子搂着她，在她身后问：“糖糖，睡了吗？”
她小小地嗯了一声。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说：“先别睡，跟我说会儿话。”
“困。”她嘟囔了一句，声音带着浓浓的困倦：“明天再说。”
“就一个问题，问完就放过你。”他拍了拍她，将她转过来对着自己。
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失，额间还有些汗意，对着他时睫毛微颤了一下，像是睁眼看了他一眼，随即又闭上了。
“抽屉里的东西什么时候买的？”他贴着她的额角问。
他居然都不知道，家里突然多了两盒套，她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买的。
“早就买了。”她口齿不清地回答了一句，眼睛闭得紧紧的，像被胶水粘住了，怎么也分不开。
即使做好了准备，他还是有些惊讶，随即低头凑近她，额头相抵，轻声诱哄着说：“是不是早就想睡我了？”
“嗯……你才知道。”这句话几乎没有发出声音，是依靠她嘴唇的动作判断出来的。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还是第一次？”
这是闻砚笙最为惊讶的，早在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刚才，她的反应和身上落下的些许不太明显的红色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把她弄伤了，还特意谨慎地检查了一番。
没想到她一个结过婚三年的人，居然没有和前夫亲密过？
她眉头都皱起来了，是不耐烦的表现，语气也染上了一些不耐烦：“不是说一个问题，你都问了好多好多问题了。”
闻砚笙在她耳边像只蚊子似的，嗡嗡来嗡嗡去，左一个问题右一个问题，她觉得好吵，她现在只想闭眼睡觉。
“好了好了。”见她不耐烦了，他连忙笑着哄，“就这一个问题，说了就让你睡，你为什么还是第一次？”
说完这句话后，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她说话，就在他以为等不到她的答案的时候，她却是黏糊着声音开了口。
“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话已经说到这里，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得了答案，他心满意足，宝宝贝贝地将她搂进自己怀里，这才闭上了眼睛。
——
接到朋友的电话，陆湛谦离开了唐氏旗下的酒店，随即去了指定的高级会所。
见他进来，厉锌墨笑脸相迎，“陆哥，你快进来。”
陆湛谦抿着唇，冷着脸色，一句话也没说，拿起桌上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厉锌墨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笑着和陆湛谦说：“陆哥，你别为这些事生气，不值当，不过一个唐家而已，不用放在心上，还有唐果，不足为惧。当年她追着你跑的样子，别提有多贱了，这些个小手段，说不定就是为了让你回心转意呢。”
陆湛谦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见此，他继续说道：“至于她那个男朋友嘛，说不定是哪里找的群众演员，之前她想离婚，肯定也就是想吸引你的注意，没想到你真跟她离了，她那么喜欢你，肯定后悔了，现在她看到你要结婚的消息，绷不住了，这才找了个群众演员来演戏，她演得越真，就越能说明她对你念念不忘。
陆哥，你可是我陆哥啊，别为了那些个小事气伤了自己的身体，唐果的这些手段，不入流，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再者，你现在都要和嫂子终成眷属了，唐果现在想挽回你，来不及了，以后她要是想追回你，你最多让她给你做个跑腿的舔狗就行了。”
“你是说，她对我念念不忘？”陆湛谦仔细琢磨着这几个字，“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厉锌墨拍了拍胸口，“那还不简单？女人的心思很好猜，如果她真想和你一刀两断，肯定是想方设法的躲着你，依照唐果的脾气，她的心里如果真的没有你了，肯定跑得远远的，或者出国。
可是她现在不仅没走，还时常在你面前晃悠，这说明了什么？不就说明了她对你旧情难忘吗？她今天搞这么一出，表面上是为了保护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其实呢？她肯定是想通过那个男朋友来引起你的怒气。
但陆哥，我理解你的怒气，毕竟唐果以前可是你的女人，她现在为了气你，搞这么一出，怎么看都不懂事，等以后唐果再屁颠屁颠的回来，你可要记得，好好敲打她一下，要维护男人的面子，可别为了自己的私心，什么都不顾。”
厉锌墨的一番话，让堵在了陆湛谦心里一整晚的郁结一扫而空。
想起她在酒会上的表情，又联想起厉锌墨刚才说的那番话，他越发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主动举起了酒杯，跟厉锌墨碰了一下。
这些天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唐果和他离婚，到底是真的，还是她为了吸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