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鼻尖粉粉的,慢慢吞从短裤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儿。
“想,想玩这个,老公我玩。”
盛放看清他手里的东西,起初眼里还是疑『惑』,不过几秒便立刻反应过来,眸『色』倏然深沉:“上次不是让丢了,怎么还留着。”
周夏嘟着唇,眼睛里水盈盈的:“买来一次都没用过,奇嘛,千把块买的呢,一次都不用就扔了,多浪费啊。”
盛放吸气,捏起他的下巴:“老公的满足不了吗,一定用这玩意。”
周夏眨着眼,看到他眼睛里隐隐蕴藏的怒意,忙亲亲他的下巴哄他:“不是啦,很厉害的,是现在不是不能太激烈嘛,人许医生也说了,偶尔用些小东西也是可以的,我不用尾巴,就用面的小吮·口,可以吗?”
周夏趴在他胸口,仰着小脸,眼巴巴的。
盛放的胸口起伏,眼睛里的神情挣扎着,犹豫半晌,咬着牙捏他的脸:“我来弄,不许自己『乱』来。”
周夏的眼睛亮亮,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老公疼我了。”
闹腾了半天,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才总算是把东西都收拾,屋子已经差不多被搬空了,临走时周夏回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鼻子又酸了起来。
盛放牵着他的手:“走吧。”
门一关,他们新的生活才式开始。
夏天的尾巴很快就从日子里慢慢溜走,一转眼秋天到了,落叶金黄,金桂飘香,周夏躺在花架下的藤椅上,慢悠悠晃着。
九个多月大的孕肚把薄毯撑起高高圆润的弧度,随着呼吸在轻柔地起伏。
有风吹过,拂落几片花瓣,轻飘飘地落在毯子上,随后便被两只拢的指尖捻掉。
高大的身影俯身弯下腰,先是在闭着眼睛小憩的周夏脸上轻轻亲一下,又掀开薄毯,温柔抚『摸』着鼓起来的大大孕肚。
周夏被细微的动静吵醒,睁开眼睛,看到胸一颗『毛』茸茸的黑『色』脑袋。
笑着伸手在上面拍拍:“回来了啊。”
盛放仰头,下巴轻抵着他的锁骨:“起风了,怎么还在外面。”
周夏张开嘴巴打哈欠,眼圈红了一点:“总觉得里面闷,想出来透气。”
盛放抬手『摸』他的脸,随着肚子里的宝宝慢慢长大,周夏身上多少也挂了点肉,脸颊圆了一点点,皮肤滑滑的,特别细嫩,他的头发本身就有点自然卷,偏浅栗『色』,这样看着,人就『奶』呼呼的,越来越显小了。
不过他的身板整体还是过于单薄,挺着这么大的孕肚,看着都让人害怕,盛放想也知道他每天撑着这么重的身子有多辛苦,恨不能帮他受着。
在预产期就到了,周夏辛苦了这几个月,也总算是能卸货了。
只是他到底是第一次生孩子,年纪又还轻,即使有过来人的温砡和盛妈妈每天他做心里工作,随着预产期的临近,周夏也还是肉眼可见的忧虑。
盛放担心他的心理状况,从今天开始已经把工作彻底停了,过两天会陪他去医院,直到宝宝临盆,自己一步都不打算离开他身边。
天『色』暗下来,晚风也开始凉了,盛放怕他吹风太多不,便起身抱他进去。
周夏搂紧他的脖子,看一眼自己硕大滚圆的肚子,又抬头去看盛放:“我现在肚子这么大了,抱着不沉吗。”
盛放轻笑:“宝宝跟加起来才多重,我还嫌太瘦了呢,吃那么多,营养全被里面的小崽子吸收了。
周夏靠着他的胸口,一只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放,如果在产房里有什么意外……”
“夏夏。”
盛放像知道他说什么,皱眉打断他:“不『乱』说。”
周夏撇撇嘴,抱紧他,安心地闭上眼睛。
预产期到来的第二天傍晚,响亮有力的啼哭声打破了产房外走廊死寂般的静默,在外面的所有人都急迫抬头,看到面的门被推开,护士摘掉口罩,面『露』喜悦:“恭喜们了,是个女孩儿,四斤六两,父女平安。”
作为在场唯一的女『性』,盛妈妈第一个喜极而泣,捂住脸,哭倒在旁边盛父的怀里。
温砡的眼眶也一下就红了,抬头看着身旁的周巫言,眼泪就这么掉下来。
几个人忍不住上去问护士孩子的情况,想立刻看看,却只有盛放在他们焦急询问的时候第一个冲进了产房里。
白惨惨的病床上,周夏安静地睡着,面『色』雪白,虚弱得像呼吸对现在的他来说都是很奢侈的一件事。
盛放吓坏了,忙抓住身旁的医生:“医生,夏夏他……”
许医生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体征一切常,就是太累了,暂时昏过去了,让他休息一下吧。”
盛放一口气才终于吐出来,高高悬着的心脏落回肚子里,侧头看着床上的人:“我可以在这里陪着他吗,我想他醒过来。”
许医生点点头:“可以,安静一些,夏夏现在需的就是休息。”
“。”盛放的声音嘶哑:“您放心。”
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慢慢离开了,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盛放坐到床边,轻轻握住周夏的手。
或许是对孩子的挂念和担忧一直支撑着他,周夏也没有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