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不仅楚王府张灯结彩,即便是武侯府,也满是喜庆的氛围。
那日在御书房,惠文帝为秦牧与宋思妍赐婚,倒是忙坏了内务府上下。
一晃三日过去,秦牧一袭红色锦衣,骑着高头大马,盛装打扮迎亲的队伍从街头排到了街尾。
这也算是,与大齐开战前夕,最后的喜庆了。
“二公子,你刚刚为何不拦一拦姑爷啊?”
青烟一边数着手上的铜钱,一边问宋言。
宋言依靠在大门上,看着轻易便被迎亲队伍难倒的武侯府众人,一边摇头,一边嘀咕抱怨。
“唉,昨日殿下送了我几幅名画,拿人手短,我岂能出尔反尔?”
青烟一怔,目瞪口呆地看着宋言,
“那你还数落他们?”
“拦不拦和说不说,那是两码事。”
宋言腰杆子一挺,反正他早就没脸没皮了,也不在乎。
当一袭深绿锦衣的宋思妍踏上花轿的那一刻,整个武侯府仿佛都静止了呼吸。
花轿上的帘幕轻轻晃动,露出她羞涩的侧脸。
一向对他严厉又护短的宋思妍,此刻如同一个娇羞的少女。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仿佛在这一刻,她已经看到了自己幸福的一生。
随着锣鼓声的远去,花轿渐行渐渐远,最终消失在蜿蜒的小道尽头。
而留下的,只有那片火红的喜庆和武侯府众人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
这一幕仿佛永远定格在了时光的深处,成为宋言最深刻的记忆。
夜间,宋言与柳茹梦结伴来到楚王府。
柳茹梦与柳茹慧走在一起,两女许久未见,倒是有说不完的闺房话,宋言则与江云书并肩迈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棵榕树下。
“他便是宋言?”
身后传来一道娇柔妩媚的声音,简直媚到了骨子里一般,宋言深吸了口气,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榕树下不远处,还藏着一个凉亭,凉亭中有四个女人,因为夜色稍显暗淡,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
除了站在旁边侍奉的宫女外,那年纪轻轻的女子,宋言一眼就认了出来,不正是多日不见的秦般若吗?
秦般若左侧的女子,单从容貌上看,也不过三十左右的模样,却生得柳眉凤眼,天生媚骨。
但妩媚的同时,又不失傲气。
加上一袭华丽至极的鎏金鸾袍,不难猜想,这位女子必然也是宫中的贵人。
秦般若右侧的女子,倒是慈眉善目,身上没有太过华丽的衣饰装饰,却有一种脱俗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见她看秦般若的眼神,便不难猜出,她便是秦般若的生母,被惠文帝冷落了十余年,近日又得宠的静妃。
宋言没有半点迟疑,脚步极快,往前走去。
江云书见状,也紧随其后。
“臣宋言,参见娘娘,公主殿下。”
“臣江云书,参见娘娘,公主殿下。”
秦牧大婚,一向视他为己出的静妃与秦般若,出现在楚王府,倒是合情合理,那另外一位又是谁?
宋言搜遍脑海中的记忆,倒是有几分模糊的印象,却始终想不起来。
“小时候倒是在宫里见过你几回,如今一见,倒是生得俊朗不凡。”
那妩媚女子,上下打量着宋言,脸上荡开一抹笑意。
原来是小时候见过,难怪记忆有些模糊。
“娘娘谬赞了。”
“好了,不必多礼,头抬起来说话。”
闻言,宋言与江云书缓缓抬眼。
“听闻,大齐战事已经尘埃落定,再无任何回旋的余地,只要万事俱备,便可挥师西北,而这一切,皆是你的功劳?”
突然,那妩媚女子却提起了与大齐的战事上。
宋言还未来得及回话,只见她握住秦般若白嫩娇弱的手,
“般若自小便是我与静雅妹妹看着长大的,我也不希望她嫁到大齐那等苦寒之地去,没成想,倒是你帮了大忙。”
果然,这位也是惠文帝的妃子!
莫非,是四皇子的生母容妃?
“微臣不过是与陛下分析了与大齐之间的利弊关系,如何决策,还是要陛下定夺。”
容妃柔然一笑,明知道宋言这是谦逊之言,却打心里喜欢。
再看秦般若瞧着宋言那眼神,便知道这妮子心里头,怕是已经对宋言起了爱意。
可惜,宋言已经与庆国公府的柳茹梦成了亲。
不过,若是再娶一个平妻,倒是也无妨,宋言却也配得上秦般若。
“朝中之事,自有陛下定夺,既然定下来,也就定下了,至于是是非非,留给后人评论便是,倒也轮不到我们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