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想害朕……不是,想谋害本侯爷。”
察觉到于都脸上投射来的异样目光,宋言面色微变,及时改口。
在大燕,唯有站在金字塔顶端,京都皇城里的那位,才能自称为朕……
宋言只是脱口而出,网络上的一个梗,并非本意,差点被于都误会。
两人加快步伐,不多时便看到梅秋风与黑衣人之间的缠斗。
梅秋风闲庭信步,尤占上风,黑衣人虽身法奇特,不至于顷刻间毫无招架之力,但面对她也只有咬牙抵抗,无法正面抗衡。
即便一时不会落败,但想逃脱,短时间内似乎也不能从梅秋风手下安然离开。
更何况陆续赶来的宋言和于都,都不是三拳两脚能够打发的小角色。
时间拖延太久,黑衣人惊慌失措,汗如雨下。
“居然还敢分心?”
眼见黑衣人目光游离,偶尔落在宋言等人身上,梅秋风冷哼一声,火红长鞭甩动,犹如编织的一张大网,朝着黑衣人笼罩下去。
黑人面色一白,暗叫不好,抽身后撤,心有余悸地看着,一缕黑发飘然落下。
若不是身法迅捷,她已经身首异处了。
梅秋风脚步轻点,步步紧逼,长鞭犹如长剑一般刺去,点在黑衣人横握的匕首上,发出一声轻响,黑衣人又后退数步,才堪堪停住脚步。
“我对他没有恶意。”
黑衣人心惊胆寒,负手身后,隐隐发颤。
“黑衣夜行,藏头露尾,还敢说没有恶意?”
梅秋风冷哼一声,长鞭轻轻一甩啪啪作响,让黑衣人不寒而栗,
“说,是谁派你来的?是不是天都峰大当家?”
黑衣人怒不可遏,冷哼一声,
“天都峰?他算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匪寇头子,也妄图驱使我?”
宋言与于都面面相觑,一线天以下的下山之路已经被封死,想要正常上山,已经再无可能。
黑衣人口出狂言,若不是天都峰派来的刺客,又是何方势力?
难道与黄家有关,担心自己破釜沉舟,下山与拦路的死士血拼,这才特意派人来补刀?
“既然不是匪寇,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梅秋风眼见宋言等人在一旁观望,也不急于出手。
黑衣人的武功虽然不弱,尤其是身法,诡异异常,犹在她之上。
但眼下已经被她逼入绝境,前方有于都和宋言虎视眈眈,后方是悬崖绝壁,倘若不慎跌落,任由黑衣人身手再好,也绝无生还的可能。
与梅秋风硬拼,结果不言而喻。
黑衣人面色微变,深深吸了一口凉气,
“信不信由你。”
“既然如此,等我拿下你,再问个清楚。”
梅秋风欺身上前,一招横扫千军。
黑衣人边打边退,直到与悬崖距离不到一丈,不得不拼死反击。
梅秋风有意活捉,任由黑衣人反击,直到安全距离,才奋力出手。
长鞭飞舞,搅碎黑衣人的长袖之后,势如破竹,险些从黑衣人胸口穿过。
梅秋风冷笑,收手的同时,在黑衣人失去身体控制的瞬间,一掌拍向黑衣人的胸口。
一团柔软触及手心,梅秋风面色巨变,及时收手,惊然道:
“你……你是女的?”
胸前传来酥麻的异样,黑衣人面色潮红,怒喝道:
“你,敢羞辱我,与你拼了。”
黑衣人犹如暴怒的母狮子,哪怕对方也是女子,一时间拳脚齐上,根本不做防守,只顾着一味地进攻。
宋言面色古怪,嘟喃道:
“都是女子,摸一下胸部也不会少一块肉,何至于如此拼命?”
于都脸上一青一白,撇过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说梅秋风也是女子,但人家被这般羞辱,生气也是常理。
但他也不敢当面反驳宋言,于是眼观鼻,鼻观心,顺着宋言的目光望去,夜色昏沉,幽月当空,心道,看不出来,这姑娘这么生猛。
“你够了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梅秋风一边招架,一边出声威胁,奈何黑衣人根本不管不顾。
“再说了,我也是女子,又不是故意羞辱你的。”
果然,什么将带出什么样的兵!
梅秋风这话一落,于都顿时也不觉得奇怪。
“让你摸,我让你摸。”
飞镖犹如漫天飞羽,朝着梅秋风飞射而去。
宋言面色变化,憋住笑意,朗声道:
“她是刺客,你管她是男是女,先擒了再说。要是受伤了,我也可以为她治疗的。”
“卑鄙无耻。”
梅秋风想想也是,反正是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