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志鹏心如刀绞,张着嘴却不知道如何狡辩。
只是任由女子捏着秀拳在他身上挥舞,柳玉麟后退几步,与二人拉开了距离,深怕这脏血溅他一身。
当然,他更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宋言摸着下巴,对着郭河微微颔首,郭河会意,转身离开。
这计划环环相扣,实在是歹毒得很。
丝毫不给吴志鹏任何翻身的机会。
不多时,一道杀猪似的声音,猛然从门外头传来。
随后,一个身材魁梧的女人,从外面冲了进来,
“吴志鹏,你吃老娘的用老娘的,竟然敢背着老娘在外面找其他女人,还想纳她为妾?还有了孩子?”
女人虽然身躯庞大,但此刻的脚步却快如疾风,
“没有我黄家,你以为你能有今天?我打死你……”
这女人是真的彪悍,二话不说就对着吴志鹏一顿拳打脚踢。
宋言躲在暗处,见吴志鹏抱头鼠窜,那女人却拳拳到肉,打得吴志鹏嗷嗷叫。
“太狠了。”
宋言不由感叹一声,身后却突然冒出一道声音,
“你要是敢背着茹梦姐做这样的事情,下场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梅秋风不知何时出现在宋言身后,探着脑袋,扬着拳头,一副比黄家女人还要急的模样,
“哎呀,踢歪了,踢挡啊……插眼睛啊……”
宋言一阵恶寒,双腿一夹,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夫人,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吴志鹏一边闪躲,一边还用眼角余光扫向污蔑他的女子和婴孩,心中顿时对黄家女人更加厌恶。
但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一切,他又不肯轻易放弃。
不多时,两人经过柳玉麟刻意的引导,一路追打到了县衙门前。
女人也是怒火中烧,完全没有注意到县衙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一时之间,有关周安县县丞大人在外面养外室,被正牌妻子追着打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对于吴志鹏而言,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没有后院着火严重。
一旦丢了黄家的庇佑,他在周安县这一亩三分地,绝对什么都不是。
况且,这番事情于官风有损,如果真的被柳玉麟捅了出去,那他这个县丞恐怕也做不成了。
也不知吴志鹏是如何安抚好妻子黄氏的,当他再次摸到县衙的时候,浑身上下,几乎就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脸上还有几道抓痕。
人证物证俱在,柳玉麟手上捏着吴志鹏的把柄,接下来要扫荡鳄鱼帮,便不会再有任何阻碍。
“这么损的法子,也就你才能想的出来。”
想起吴志鹏在自己面前卑躬屈漆的样子,柳玉麟的心情舒畅无比,不由也调侃起宋言来。
宋言撇了撇嘴,
“我这人一向正直可靠,若不是为了你,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正直可靠?
这四个字你知道怎么写吗?
柳玉麟无语地看着宋言,一时语塞,居然不知道怎么回复他好。
沉吟片刻,柳玉麟问道:
“接下来怎么对付鳄鱼帮?我直接命人去抓他们归案吗?”
宋言摇了摇头,
“若是没有郭家村的村民作证,抓来也没用,他们可以说是自己不小心才污染了郭家村的水源。”
这……
柳玉麟眉头大皱,
“人证物证俱在,他们还有反抗的余地?”
宋言笑了笑,难怪柳玉麟斗不过黄家,与黄家那下三滥的手段相比,他那些想法,确实什么都不是。
“明日,老道士要先去一趟肃州,那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们。至于郭家村,既然他们觉得刀还没架到脖子上,感受不到死亡的威胁,那便给他加一把火。”
郭守正还心存侥幸!
大燕开国时期,就命令过,盐铁都是官营。
因为私人开采冶炼铁器,会闹出不少事情,甚至威胁到性命,于是朝堂才下令铁矿必须官营。
哪怕至今,铁矿禁令已经松懈。
但采矿的课税非常重,以郭家村的能耐,根本就没有私自开采的能力。
既然如此,为何还不肯和黄家合作?
以黄家的能耐,想要开采一座铁矿,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猫腻,宋言想要弄明白。
“怎么加?”
柳玉麟点头道。
宋言回答:
“你派几个心腹假扮成鳄鱼帮的成员,去郭家村放点血。”
“什么?”
柳玉麟大惊失色。
“不是让你去杀人,随便杀些家畜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