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难怪他当初在铁匠铺门前,敢豪言壮语地告诉他,将来必定要马踏恒哥河,登顶天衡山。
“谢必严,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给伤员治疗啊。对了……粗浅的医治方法,你最好寻几个机灵一些的人教一教,现在没人没事,等到了漠城,你随便挑选……”
两军冲锋激战的时候,谢必严与江云书站在长坡上。
血腥和爆裂,他瞧了全部。
此刻不仅思绪拥堵,胃中也是一阵翻滚。
不小心上了宋言这条贼船,还被忽悠到这远在千里之外的北境,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此人怕是有诈。”
江云书面色发白,战场的残酷,让他终于明白,躲在天京城的时候,是何等的自在。
“怎么会?我看他挺真诚的。”
真诚?
他要是不真诚,现在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不用疑神疑鬼的,北荒铁骑也不过如此。”
宋言轻笑,眼眸深处却有着疯狂的想法。
此刻,他的白银铠甲上还有斑驳的血迹。
只见他持枪而立,宛如巨龙出世,让江云书一时也失了神。
“你先想想,到了漠城之后,该如何安顿那三万灾民。还有,漠城里面,恐怕也不会太平……”
“我想?那你呢?”
江云书一愣,看宋言迈步离去,连忙喊道。
宋言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打了一战,懒得动脑了。”
江云书苦笑,但还是任由宋言离开。
可没有想到,宋言突然又停止脚步,回首看着他道:
“对了,写一封家书回去,报个平安。”
“不与朝廷写捷报吗?”
“写个屁!”
这……
江云书深深吸了口气,宋言心中对惠文帝等人,怕是已经有了芥蒂啊。
也对,明明知道雁门关是一个巨大的陷阱,还要逼他跳进来,别说宋言,即便是他,也同样心有怨恨。
延边节制一万人马,去特么的一万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