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家兄弟们要回驻地去了,秦母亲自去送秦珩。
她提起了侯双侯雅兄妹,昨天她寿辰,他们人没来,但送了一份礼,托军营的门卫给送进来了。
秦母说,“侯家兄妹好歹是小葭小涵外家那边的亲戚,人也还算知礼,如今落难到了辽东郡,该伸把手时还是得帮一把。”
秦珩点头,“娘,这事我知道了。”
这一日,刘贺山和陈平被吕德胜邀请到侯城。
两人联袂而来,都在猜测吕德胜找他们的目的。
吕德胜亲自接见了两人。
一见面,两人便行了一个正礼,“见过刺史大人。”
“快请起,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客套。”吕德胜亲自扶了两人起来。
“下官等恭喜吕大人高升啊。”
吕德胜请两人落座,开门见山地道,“辽西郡郡守卢奕良出事了你们知道吧?”
“知道啊。”两人不知道他提起这事是何用意。
“我升任平州刺史后,辽东辽西两郡的郡守之位会空出来。”
闻言,两人的心突然怦怦直跳。
“我始终都记得,当初在和鲜卑谈判一事上,你们俩跟着我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故而,现在有了机会,我打算将你们俩人提拔到郡守之位上。”
刘贺山、陈平:……就很懵。
等反应过来后,两人就觉得不敢置信,不是,郡守之位又不是大白菜,是他吕德胜说给他们就能给的?他们知道刺史并没有郡守位的任免权。
“吕大人,您不是在说笑吧?”
吕德胜无语,“你们觉得我大老远地把你们叫来,就为了和你们开这么个玩笑?”
两人尴尬地笑笑,“那不能。”
两人又道,“可是,这事很难办到吧?”
“事在人为嘛。”吕德胜对着两人说道,“你们朝中要是有关系,也可暗暗使使劲啊。”
刘贺山和陈平两人双双苦笑,他们朝中要是有关系,又怎么会连调离辽东郡都做不到呢?
吕德胜看懂了,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算了,这事不指望你们了,回去等着吧。”
临走前,吕德胜想起来一件事,对刘贺山道,“你表弟姜长运是个人才,回头你可别亏待了人家。”
刘贺山闻言,脸色变得很古怪,他表弟,人才?
陈平这会也还记得姜长运这个人,是个心黑手狠的角色,想当初他给施焘下巴豆,为了洗脱嫌疑,把自己都药倒了。现在吕大人再次提起他,是他又干什么了吗?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当初在和鲜卑谈判一事上,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事后,他们向朝廷递了折子,想换个平安一点的地方为官,也没要求升官什么的,就这点要求,还被驳回了。
现在吕大人一升官,就着手拉拔他们……
有些人不能对比,有些事不能深想。
陈平叹息着道,“老刘啊,咱们别想着调离平州的事了。”
刘贺山点头,“嗯,以后咱们就提着脑袋跟着吕大人干吧。”
他们既然觉得平州危险,就努力让它变得不危险起来!
辽西郡
案子一结,林染便下令将施家人以及牵扯进来的像卢奕良这样的,都押解回长安了。
不过他领人先走一步,将抄家所得,带回长安复命,剩下一部分属下则押着犯人回去。
林染出马,动作挺大的。
平州刺史施焘被罢黜,外加牵扯出了不少人,平州空出两个郡守之位的消息,在林染回到长安之前,就已经在长安隐隐流传开来了。
特别是如今到了年底,回长安述职候缺的大臣大有人在。这不,有资格更进一步任职郡守的官员,其府邸附近消息传得更密集。
听闻消息的官员,人人自危。
一想到有可能外放到平州,这些侯缺的臣子们一个个都退缩了,在心里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首先,平州在大黎东北最边远之地,就和穷山恶水差不多。其次是,他们去了,便要屈居吕德胜之下。
一想到这个,他们就觉得窒息,算了算了,他们打死都不能落到吕德胜手里,而且平州也不是什么好去处。
于是这些官员,频繁开始在外走动,速度快的,很快就找到了合适自己的职位,并且迅速就职。
林染刚回到长安,王东便让水军撤退了。然后他留下一笔银子给长安这些残存势力,便骑着小毛驴慢悠悠地回平州去了,他可太喜欢现在的生活了。他的小弟们不舍极了,一直把他送到东城门才挥手作别。
而此时宋墨考虑到平州空缺了两个郡守的职位,有意派两名大臣外放到平州。
但他目光转了一圈,发现合适的人没几个了。特别是当他的目光落到其中两名大臣身上时,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