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伯哥和丈夫都不在,吕颂梨自觉地承担起家长的责任来。
吕颂梨和四嫂苏氏打了个招呼,才开始处理这事。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三伯哥秦昭让人送回来几个玩具,她婆婆随手就分给了三个儿媳,让她们自己分给孩子。
她四嫂呢,拿了两个玩具,孩子下学后,随手就将大的那个给了秦澹,小的给了秦滨。
分的时候,秦滨就想要大的那个,却被她四嫂以他是哥哥要让一下弟弟为由,拒绝了。
后面孩子们凑一块儿玩,没多久,兄弟俩就打起来了。
她四嫂很生气,将两人拉开后,就教训了年纪大一点的秦滨,说他不懂事什么的。
秦滨忍不住顶嘴了,说她偏心,把她气得直哭。
这时秦葭跑来偷偷和她说,“六婶婶,你别骂四堂弟,其实在外面,四堂弟很护着七堂弟的。只不过每次七堂弟受伤,四婶婶总会数落四堂弟,说他没把七堂弟保护好。”
“好的,六婶婶知道了。你回房吧。”
吕颂梨想了想,先去敲了秦滨的房门。
现在秦家一共占据了三排平房,孩子们也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里面传来一个稚嫩却又警惕的声音,“谁?”
吕颂梨好笑,这孩子警惕心还挺强的,“你六婶婶。”
房间里一阵沉默。
她也不着急。
没一会,屋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没多久门就被慢慢打开了,一只小脑袋探了出来。
秦滨见外面真的就他六婶一个人,很是松了口气。
“六婶婶,你进来吧。”
吕颂梨注意到他的眼睛是红的。
秦滨回到屋里后,就坐在椅子上拿书看。
吕颂梨挑了个位子坐下后,朝他招手,“来,和六婶婶说说话。”
“六婶婶,夫子让我背的书我还没背完。”
“行了,我不是来骂你的,用不着这么防备我。话说,六婶婶骂过你们吗?”
秦滨想了想,摇了摇头,六婶婶真的没有骂过人。
于是,秦滨磨磨蹭蹭地走过去。
“今天和弟弟打架了?”
“嗯。”秦滨低低地回道,脸上露出明显抗拒的神情。
吕颂梨问他,“赢了吗?还是输了?打完之后,开心了吗?”
秦滨低着头,其实打完后,他心口一直闷闷的。
“我觉得这事你做的挺傻的。”
秦滨一愣,六婶婶说他傻,不是说他不对?
“你比秦澹年长,赢了,那叫胜之不武,输了,就问你丢不丢脸?”
吕颂梨没有从对错方面去说他,而是站在他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秦滨的防备一下子就卸下来了,他去认真思考她的话,好像真的是这样?
“弟弟太气人了。他知道我喜欢那只会动的木头马儿,还一直摔打它,一点也不珍惜。”他说了他几句,后来弟弟为了气他,竟然直接把木头马儿往地上狠狠一摔,他受不了才打了弟弟的。
“你打架的目的是什么?”
秦滨扭捏了。
吕颂梨明白了,就是觉得他娘偏心了,对弟弟比他好。
“打了这架,你想要的到手了吗?”
秦滨心说,没有。
“打完你还说一些话,将你娘气哭了。知道你娘伤心,你不会难过吗?”
秦滨:他会。
“所以,咱们说这些气话,除了伤人伤己,也没达到目的啊,对吧?”
秦滨点头,然后他迟疑了一下,虚心请教,“那六婶婶,我该怎么做?”
“你现在这样的态度和做法就很好。你们作为孩子,渴望父母还有长辈的关注和肯定还有爱,都是正常的。”
“亲人之间,我们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说出来,或者用一些方法委婉地达到自己的目的,都是可以的。你要是有办法,就用你的办法来。你要是没有办法,就以弱者的姿态打直球。”俗话说真诚永远是必杀技,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六婶婶,什么叫打直球?”
“就是直接表达自己的感受,比如今天的事,你就可以直接和你娘说,你非常喜欢那个会动的木头马儿,如果可以的话,请她将它分给你。或者和你弟弟商量,拿什么和他换,而不是什么都不说,心里憋着心事。”
“还有就是,你带弟弟出去玩,然后他受伤,你被你娘数落的事,六婶婶也知道了。晚点我会和你娘说的。六婶婶知道弟弟受伤,你已经尽力了。六婶婶更知道照顾弟弟并不是你的义务,你愿意照顾弟弟,那是你身为哥哥的担当,做得很棒。”
秦滨哭着点头,表示懂了。
秦滨哭了好一会,把心里的委屈难过全都哭了出来。
吕颂梨在一旁静静地,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