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丛文第二天就开始约谢湛,但是约了对方几次,对方都以忙为借口推拒了。最后一次,他让人直接给了他一个地址和时间,还警告对方不来后果自负。
谢湛看到满篇威胁的信,笑了笑,让人给朱丛文回话,说他答应见面了。
快到约定时间时,朱丛文才慢悠悠地出门。
朱家家主朱昌年叫住他,“你去哪里?”
朱丛文眼珠子一转,“我去外祖父家。”
那晚在明华楼见到谢湛,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让人查了一下谢湛,好巧不巧,此时陈家朱涯岛那边的产业正是谢湛在打理。
因为朱涯岛不是陈家的核心资产,家族子弟不愿意接手那边,才推给谢湛这个女婿的。
如今他拿捏住了陈家小女婿谢湛的把柄,想把小朱涯岛弄到手还不简单吗?
他要捡一个大便宜了,他想给他爹一个惊喜,所以先瞒着。
“爹,我不和你说了,我先走了。”朱丛文说完这句话,就一溜烟地走了。
“混小子,成天不知道在干什么!”朱昌年骂道。
一旁的朱夫人不乐意了,“他不是说去他外祖父家吗?你干嘛骂他?”
“慈母多败儿,我一说他你就拦着,派他去朱涯岛,才干几天就回来!一点定性都没有。等着吧,以后他不学好,你别后悔!”
朱夫人:“你别总骂他,你得教他啊,骂他能把他骂出息吗?”
朱昌年被说得心头一梗,是他没教吗?苦口婆心地教,手把手地教,儿子学进去了吗?还是没有出息!
“你是不是没睡好?赶紧去歇一歇吧。这两天就歇在我屋子里,不许去找那些小妖精了!”
朱昌年被自家夫人说得老脸一红,辩解道,“我是休息不好,但我又不是……”
“还犟呢,你要命不要了?”
朱昌年:……
他是做了一个恶梦,梦中,只觉得一张网正朝他网来,他逃无可逃。那种窒息绝望的感觉让他一晚上没睡好而已。
他思来想去,不得其解。
朱丛文和谢湛约在一个清净的茶馆。
朱丛文到的时候,谢湛已经在了。
“不知朱少找谢谋有何事?”
“谢湛啊谢湛,你不愧是长安来的翩翩风流佳公子,到了南地,依旧不改风流习性啊。”
谢湛蹙眉,“朱少这是何意?”
朱丛文见他这样,决定给他一点提示,“陆家嫡长女陆翡。”
朱丛文鄙视谢湛,觉得他以前是大家公子又怎么样?
俗话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他谢家既然被流放了,现在依附陈家而活,就该为陈家效死力,现在娶了陈宝珠,还和陆翡勾勾缠缠。
南地六大世家两位嫡女,都都对他青睐有加,凭什么?
朱丛文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嫉妒他有那么好的女人缘。
谢湛面露不解,“朱少可以把话说明白吗?”
朱丛文心想,这家伙还真是不心虚啊。
“谢兄,你就别装了,我都看见了你俩……”朱丛文冲他暧昧一笑,他这话也是诈他。
谢湛:“朱公子误会了。我和陆大小姐没有什么的。”
“谢兄,你以为你不承认,就能躲过去了?我既然敢把你叫出来,手上就不会没有证据。你说我要是把这事捅到陈嘉烨那里,你会有什么下场?”
谢湛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朱丛文欣赏着眼前的一幕,“其实要我封口也很简单。”
谢湛没说话,但却把眼神对准了他。
他的嘴硬,让朱丛文一乐,“把陈家的小朱涯岛卖给我!”
谢湛:“不可能!”
朱丛文完全不生气,“你想清楚再说话。”
谢湛紧绷着一张脸,“这是陈家的产业,我无权处置。”
“这我可不管,这是你的问题。三天后,我要答复,如果答案让我不满意,后果你知道的。”朱丛文说完,不等谢湛回答,便扬长而去。
后来,朱丛文听属下回报,说他走了之后,谢湛在里待了约两刻钟才出来,甚至听店家说,客人不小心摔坏了一只杯子。
一时间,朱丛文心情大好。
辽东郡,侯城郡守府
早上,吕德胜吃饱喝足,才慢悠悠地往前院去了。
一路上,无数人向他问安,他一一回应。
然后他终于来到自己的公署房,这间公署房是他们父女俩共用,也是整个郡守府最大的一间公署房了。
公署房里,父女俩的办公桌是相对的。
如今父女俩的桌面大不相同,吕颂梨的桌面上,堆满了公文,吕德胜桌面上的公文仅是吕颂梨的四分之一这样。
吕德胜一进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