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带人下山了,他不着急处理一山之隔的六福寨。先放养一阵,等再长肥硕一点再说。反正辽东郡还有十五只野鸡待抓,暂且让他们放松一下警惕。
另外秦晟很清楚,他要是捞过界了,是给岳父以及媳妇儿添麻烦。媳妇儿已经够忙的了,给她添麻烦,就会挤压她分给自己的时间,他不傻,这事怎么想都不划算。
再者,他们已经将七星寨连根拔起了,可以收工了。
每次出来剿匪,媳妇儿都叮嘱他,让他照顾好自己。所以活要干,该歇的时候也得歇,不然累坏了媳妇儿心疼。
他们一行人押送山贼财物下山,和郡守府那边的人完成交接之后,周达提议,“三爷,六爷,这会还早,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此时秦晟正盘算着自己的心事,目前剿了三个山贼窝了……
听到约酒,他直接拒绝,“不去不去,我要回家。”
喝一顿酒,至少得一个时辰,也就是说,他还要一个时辰后才能见到媳妇儿,这怎么行?这不是耽误功夫吗?坚决不去。
“走了。”秦晟和他们道别后,就翻身上马,回家去了。
周达和马进互相咬耳朵,“你们发现没,六爷每次干完活,回家最积极。”
秦昭翻白眼,没见过这么恋家的男人,不对,没见过这么痴缠媳妇的男人。以后有机会出征的话,这家伙离了媳妇,不知道能不能睡得着?
这回秦晟回来得早,秦母、蔡氏、聂云娘、苏氏等人都还没睡,不过后面几位都回房哄孩子去了。
秦晟下了马,将缰绳给了护卫,“娘,我回来了。”
秦母见了他,“阿晟回来了,饿不饿?”
“娘,我不和你说了,我身上脏,先去洗洗啊。”说着,秦晟提着两桶水,一阵风似地去了洗漱间。
秦母张嘴,正想和他说他媳妇有事出门了,不在家。不过她想了想,心说算了,洗就洗吧,爱干净也是一件好事儿。
等秦晟用两大桶凉水将自己洗得干净清凉后,回屋了。
但没一会,他出来了,“娘,梨梨呢?”
晴天霹雳,这个时间点,媳妇竟然不在家。
“你媳妇儿带人去了薛家,说要见一个重要的人。”
“她带了多少人去的?”
秦母一边说了三四个护卫名,“阿梨出去挺久的了,应该快回来了。”
“娘,这几个人加起来都不如我,梨梨这么晚还在外面,我有点担心,我去看看吧。”说完一阵风似地刮走了。
秦母心想,你早就想去找你媳妇了,何必拉踩护卫?
“随便你,你想去就去。”算了,反正小儿子精力充沛,随他折腾吧。
吕颂梨此时确实在薛家。
当薛诩告诉她,他的好友嵇无银因为之前辽东郡局势危急,很是担心他的安危,特意北上来看望他,同时对方还带来了一批粮食。
但因嵇无银出发得急,粮食是后面才装车出发的,不过粮食走的是水路,目前还在水上飘着。
薛诩说,嵇无银想见一见她,亲自和她谈这笔交易。
吕颂梨:想见她?这人必须见啊!
因为战乱的原因,辽东郡的粮食价格居高不下。吕颂梨正愁如果平抑粮价呢,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
而且嵇无银是南地有名的超级大商贾,很有见一见的必要。
招商引资,就在此时。
对嵇无银来说,初见吕颂梨的第一面,他是惊讶的,
他没想到,这么一位长相秀美如菊,清新脱俗气质典雅的女子,竟然有那等雷霆手段,真是人不可貌相。
吕颂梨的长相气质,太具欺骗性了。
但他转而一想,又觉得这才是好友口中的吕颂梨啊。
真正的聪明人是大智若愚的。如果一个人只要靠近就会被怀疑有目的,那只能激起对手的防备。最可怕的敌人永远是你不防备的人,背后杀人才能一刀致命。
吕颂梨微笑着说道,“嵇先生,日安,欢迎做客辽东郡。此次本应吾父亲自设宴为嵇先生接风洗尘的,奈何他刚接任郡守之位,千头万绪,也是异常繁忙。只能由吾代为招待嵇先生了,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嵇无银知道近来吕大人正在巡视辽东郡诸县,人并不在侯城。
“秦六夫人客气了。”
他们寒暄一二后,就入座了。
接着便是下人开始上酒菜。
薛诩做为中间人,自然得开话题。
“说起来,我之前不是写信让你将流放到南地的谢家家主谢湛引荐给陈家吗?谢赵两家如今在南地如何了?”
“谢湛娶了陈宝珠后,陈嘉烨对他极其信重。谢家依靠谢湛混得还不错,谢湛将族里的一些青年才俊都带起来了。赵家就不行了,目前需要依附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