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看向吕颂梨,吕颂梨轻微地点了下头。
于是徐正就上前说道,“盛副统领,麻烦你让他们靠边站,给我们让一条路出来,好吗?”
他们今天就要出发了,早点出发,不然赶不上宿头。因为这一路冰天雪地,住宿地就变得尤为重要。
盛淮安见谢赵两家的人将出口围住,秦家的人想出去都出不去,只得上前指挥,“来,出来的人往右边走,进去的人,从我左手边进去。”
谢氏族人里有些个别人,还有赵家三兄弟,均眸色一暗。
秦家三兄弟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自动走在外侧,将女眷和孩子们护在里侧,三人的间隔也很有意思,能相互兼顾的那种。
顾淮安见此,还让五六个金吾卫去了秦家那边,就怕谢赵两家在擦身而过时,失控趁势暴起伤人。
见此,谢氏族人和赵家人只能老老实实地往里面走去。
秦珩经过盛淮兴身边时,低声和他道了谢。
“吕颂梨,你们把我们谢家害成这样,不得好死!”
“去死吧!”
呸!
嘿吐!
擦肩而过的时候,谢氏族人有不忿的老妇人朝他们漫骂,甚至有人他们吐口水,其中吕颂梨是他们重点照顾的对象。
谢湛垂下眼眸,不发一语。这是族人的怒火,不往外发泄,就会转而对内攻击。另外,家族决策者是不能有错的。那么错的只能是别人。不然一个有着重大决策失误的家主,下面的人就不好带了。
看着挡在她跟前,却被唾沫星子沾上的秦晟,吕颂梨眸光一寒,“谢湛,你是这么放纵你的族人的?”
面对吕颂梨的质问,谢湛只对那几名妇人轻斥了一句,“你们行了,不许再这样,像什么样子?!”别的就没有了。
吕颂梨:好,很好。
吕德胜刚赶到,就看到这一幕,幸亏女婿动作灵敏,帮闺女挡了一下,闺女没被那些脏玩意沾到,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气炸了。
“狗屁谢家!拉屎不出你也怪别人啊?!你们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完全是你们咎由自取!还有脸怪别人?”
刚才吐唾沫的妇人梗着脖子道,“你女儿都承认了,是她害的我们!”
闺女没那么傻吧?吕德胜心说。
“人家只是说,又赢了一局。”盛淮兴都无语了。
明白了!“怎么,我闺女赢了,你们被抄家流放了,你们就接受不了了?看你们这衰样,只有你们算计别人找别人麻烦的份呗?别人还击就是错的?你们谢氏一族的脸怎么那么大呢?”
“从能力上讲,你们落得现在这么个下场,最该怪的应该就是你们谢氏的家主才对。谁让你们家主无能呢?技不如人呢?输了呢?”
“从道义上讲,就算你们这样是我闺女害的,你们最该怪的也是你们少家主!要是当初你们谢家没有三心二意,没有背信弃义,不就没今天这一劫了吗?”
“说到底,你们就是输不起!还自诩大家族呢,我呸!”
吕德胜一顿疯狂输出,骂得谢氏一族的人头都抬不起来。
“还有你们赵家,有什么资格……”
谢氏族人有心反驳,想说‘明明是太后娘娘赐婚,我们家主也没办法啊’。但看到吕德胜已经转头去喷赵家了,心里想着,算了算了不说了,别把他又勾回头了。
秦家这边,看到小六他岳父火力全开地喷人,只觉得好过瘾。他们刚才被那些妇人吐口水吐痰,他们也很生气,但是又不能去将他们揍一顿,憋气得很。现在小六岳父帮他们狠狠地出了一口气,太舒服了。
盛淮兴等人也用佩服的目光看着吕德胜将赵家人骂得狗血淋头,哎呀娘呀,这人口才实在太好了,骂了那么久,用词都不带重复的。难道这就是他得先帝宠的原因吗?
那边,吕颂梨任由她爹去发挥。
吕颂梨抓起一把雪,帮他抹去衣服上的脏东西,坐个牢,手上连条手绢都没了。
吕颂梨绷着小脸,心中的怒火却是在翻滚着。幸亏他长得高,那谢氏老妇长得矮,唾沫星子只喷射在他胸口的衣裳上,没有喷到脸上。
其实以秦晟平常的身手,根本就不会被那些人喷到。只是他今天挂着的行李有点多,又戴着手铐和脚铐,还有场地的限制,加上吕颂梨手里拉着秦葭,可供他发挥的余地并不多,为了护住她们俩,他才会被喷到。
秦晟说道,“我自己来。”这雪太冷了,冻手,而且身上的这些唾沫痰液又太埋汰人了。
“王大人,盛副统领,怎么不见乌春玉乌大人啊?”吕颂梨问。
盛淮兴倒是挺乐意配合她的,“你找他啊?”
吕颂梨点头,“是啊,上次他为了追回秦家筹办婚礼花出去的冤枉钱,竟然想大动干戈,严刑逼供。现在有这么一桩合算的买卖摆在他面前,他努力一下,就能捞个大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