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川打不过魇蛇，攥了攥手心，心一横，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那我在这里等绿药。”
“随你。”魇蛇理了理衣摆，坐在门槛上。
墨染站在院内，不由得脑门青筋一跳。
“阿染，随他们去吧。”
玄澈拦住想要出门的墨染，拉过他的手，覆在腰身，往怀里一送。
“他们之间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绿药她有分寸。”
墨染浅浅地嗯了一声。
男人身上好闻的冷香，霸道而危险的气息缠绕攀爬上他的鼻腔。
月色缠绵，勾勒两人过于紧贴的身体。
感觉到某些异样后，墨染往后移了身形。
“回去睡觉吧。”
玄澈伸出手，捏着他的下巴，没有用力，却让墨染觉得有种无形的压迫。
男人的唇瓣靠近，暧昧的气息萦绕，声音低哑。
“阿染……”
墨染顿时浑身一绷。
这种求欢的暗示语气，这一个月他已经听了不下于百遍。
每个清晨午后晚上，几乎都会来一遍。
“打住！”
墨染撇开脑袋，“我已经说了很多次，等成亲再说。”
“那我和师尊说，择个吉日，给我们主持双修大典。”
玄澈的声音认真无比，像是求偶的花孔雀，想尽一切办法要抱得美人归。
“你认真的？”墨染正面直视玄澈，询问的语气。
“是！我一刻也等不了了。”
玄澈的目光漾着无限的温柔与眷恋。
墨染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玄澈，抬头望着皎月。
“澈儿，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指腹轻轻摩挲，带着点犹豫与担心。
“嗯，我听着呢。”
玄澈眉梢弯弯，望着身披清辉的男人。
薄薄的清辉像是给男人渡了一层冷光。
圣洁不可侵犯。
墨染轻叹了一口气。
“澈儿，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有些难以置信，但是，你要相信，我绝对没有骗你。”
“我信。”
男人眉眼温柔的不像话，眼底荡着爱意。
“但在这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墨染垂了眼眸，长睫打下一小片阴影，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他说：“你是爱这副皮囊，还是灵魂？”
此话一出，玄澈更加确定。
这里面的芯子一定换了！
而且，阿染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是关于他的身世，以及为何会代替原来的墨染。
玄澈的唇角勾了一抹温柔的弧度，抬手，把墨染拥在了怀里，深深掠取男人身上令他着迷的气息。
“由始至终，我爱的只有你，皮囊之下的你。”
墨染一听，这话不太对劲……
他顿了顿，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墨染，你信吗？”
“信！”
“如果我说，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你信吗？”
“信！”
“你不问我别的了吗？”
“你不想说，我便不问。”
墨染却皱起了眉头。
事情不对劲。
按理说，澈儿就算对他极度信任，也会询问一番，比如说“原来的阿染去哪了？”之类的。
原主对玄澈的重要性，书里虽没有特别说明，但从后来玄澈把人掳回神域，又反复酱酱酿酿来看，原主在他心目中，份量很重。
不管是出于兄弟情，还是爱情，又或者极度的恨，两个人之间都有着斩不断的关系。
虽然现在的玄澈对自己没有恨意，但玄澈以前是原主的伴读，原主是玄澈唯一的朋友加亲人。
玄澈对原主也是极其依赖，两人关系十分亲密。
现在听到这些匪夷所思的事，玄澈竟然一点不惊讶。
平静得过分的语气，就像是……早就知道一样！
墨染的神情瞬间绷了起来。
他用力地推开玄澈，沉声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为什么会知道？还有……”
墨染决定把话全都说开，问个清楚明了。
“还有，你为什么知道打通所有灵脉的方法？那些高阶秘术，你又从何得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一直都被他软禁在宫中，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外面的人。”
“澈儿，你瞒了我什么？”
玄澈现在想拍死自己。
要不是精虫上脑，自己早就说出来了，现在也不必让阿染如此生气。
不仅是生气，还带着点警惕和忌惮。
周身散着莫挨老子的气息。
玄澈也不隐瞒，道：“是，我早就知道，准确的说，是在大祭司的秘境中确定你不是他。”
“你是来自另一个世界，而我……”
他上前一步，想要抚平墨染周身冒出来的刺。
可是，他进一步，墨染退一步，眼底是浓浓的不可置信。
“你就站那说话，不许过来！”
墨染觉得自己的刚刚长的刺对玄澈压根没什么用。
玄澈牵动嘴角，低哑了声音。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