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纵然现在对自己表示臣服,但心中有无怨念,自己也不会知道,若是日后给自己挖坑,拼着一死来报复自己,又有何办法?
所以这种手段并不能真的折服人心,也并不光彩。
以后不能倚仗此术来拓展势力,只能作为一种非常形势下的手段。
而且拓拔玉又隐隐想到一点,若是此术这么好用,为何魔元教高层至今还未曾一统四教,若是入教之时就被种下此咒符,那不是此生都要为教内忠心耿耿了?
嗯,再将那孔笙种下咒符,其余他的心腹之人就算了。拓拔玉默默的想着。
让庚良先驾驭龙鹰回去,想想如何引出孔笙的计策,再来告诉自己。
拓拔玉的身形也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日,拓拔玉在毡房中修行,庚良过来求见。
“主上,我想了想,此事宜早不宜迟,我就以邪煞堂偷袭失败,但您重伤为由,蛊惑孔笙亲自出手,您看如何?”
“不管你如何说,只要能让孔笙远离驻地即可,你自己看着去办吧,另外,此事可以定在明天。”
“好的,主上。”庚良说完后躬身出去。
整个白天,拓拔玉动也未动的修行,待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后,拓拔玉离开,时间不大,已来到邪煞堂驻地中,彻底融于黑暗中的他,神念之下,整个驻地之内一切尽收脑海,边胜正在修行中,耳中传来拓拔玉的声音,也被吓了一跳,但马上就醒悟过来。
几息之后,边胜从房间内闪身而出,来到驻地龙鹰室,对看守之人交代了几句,就跨上龙鹰,消失在前往南明城的夜色中。
天还没亮之时,庚良就悄悄离开了驻地,向东谷城而去。今日无需庚良值守,所以平日里都在自己房间中修行,纵然不露面,也无人在意。
中午之时,一路风尘的庚良回到东谷城,直接来求见孔笙。
孔笙出来,在小厅中见到庚良:“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那件事如何了?”
庚良赶紧上前一步:“堂主,我正是为了此事,才匆匆赶回来的,事情是这样的……”将编好的言辞诉说一遍,“堂主,这次邪煞堂失手,我们又加强了戒备,我看短期内邪煞堂是没机会再出手了。但是以我看来,虽然拓拔玉没死,但其受伤颇重,却正是对其下手的好机会啊,不如堂主您亲自出手,以凌厉之势,斩其重伤之躯,必然一举成功,只要堂主您不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也就行了。”
“让我想想……”孔笙听言,踱着步子考虑了一会儿,眼神中寒光越来越盛,“也可以!就按你所言吧。早一点除掉拓拔玉,也就算去了一桩心事,也省得我表妹一直惦记此事。”
庚良大喜,“正是如此。”
两人商议好,也不急着出发,待傍晚之时,一艘圆盘飞行灵器载着二人,离开东谷城,急速驶向碧烟谷。
一个多时辰之后,尚距离碧烟谷两百余里之处,一身青色黑边袍服的朱广明,高大身形立于半空,刚好挡在前方。
孔笙在灵器之上疑惑开口:“朱广明,你为何在此处?还拦我去路?”
收起灵器,庚良纵落于地,孔笙则立于半空。
“哈哈,我今日心血来潮,想与孔堂主较量一番,望孔堂主赐教。”朱广明说罢,身形扑面而至,身体内传来滚滚雷音,一拳击出,孔笙急忙闪避,并大喝:“你是疯子不成?我今日有要事,没时间与你切磋!”
但朱广明毫无停顿,一拳快出一拳,五煞之力配合多叶之法,空中多了一棵树影,如被狂风席卷,枝叶摇摆,树叶簌簌,向孔笙笼罩而下,只听“咚”的一声,仓促中的孔笙被一拳擂中肩头,身形差点没从空中栽落而下。
孔笙只觉得肩胛骨钻心之痛,神识内视,骨头竟被朱广明一拳打裂了。
大惊,“朱广明你这是要跟我拼命吗?”身形在空中急速后退,神识从储物袋中唤出一柄长刀,寒光烁烁,随着神识而动,如半空中亮起一道霹雳,对朱广明当头斩下。
朱广明无声无息间,一副乌黑手套已戴上,舞动双臂,乓乓乓乓,呼吸之间,与长刀连撞数次,撞击之力令孔笙神识一阵巨颤,面色发白,连忙收回长刀,身形再度暴退。
陡然间感到一股力量从身后袭来,慌忙中急速转身,并御使长刀劈向后方。
却见身后半空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人,在数米之外凌空而立,缓缓收回手臂,刚才只是其在数米之外打出的一股掌力而已。
“拓拔玉!”孔笙瞳孔收缩,惊呼出声。
脑中急速思索,这是什么情况,先有朱广明对他出手,后有拓拔玉拦于身后。嗯?拓拔玉是凌空而立!神炼境???
突然又想到什么,向地面看去,庚良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同时开口道:“孔堂主,主上少年天资,我等已臣服于主上,望孔堂主分清利害,勿要再与主上对抗。”
主上?拓拔玉?这是认了拓拔玉为主上?那朱广明呢?
孔笙转头望向朱广明,其正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看着自己,心里哎呀一声,高呼出声:“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们都有病不成?”
转头看向拓拔玉:“你纵然是神炼境,又如何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