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什么？没有成为炼金术师吗？”
诺伦歪着头：“你为什么会很惊讶？当初，酱油的炼成配方，被瓦勒里乌斯夫人偷走并且给了艾蕾，就连原本属于他的考核名额也被夺走了，你难道不知道？炼金术师最需要的就是钱，而他那些年辛苦运作下来的资金，也被拿去给了你和伊蕾娜。”
她顿了顿：“而你居然问我他为什么没有成为炼金术师？理由你不是很清楚么？他的钱被谁拿走了，又被谁享用了呢？”
芙兰脸色变得苍白了一瞬：“对不起，我当初并不知道……”
“嗯，你当初不知道。”
诺伦淡淡说道：“可你后来知道了，不是么？那么你是怎么做的呢？还是一口一个瓦勒里乌斯夫人，一口一个亲爱的小艾蕾，跟瓦勒里乌斯家族的人和睦相处，并且心安理得的使用着少爷的资金，不是么？”
这个素来冷漠寡淡的冰山少女，很少说这么多的话。
也从未如此刻薄过。
字字诛心。
“我……”
芙兰似乎被她的眼神刺痛了，低下头沉默不语。
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一方面，是青梅竹马，是从小仰慕的人。
而另一方面，瓦勒里乌斯家族的人确实非常照顾她。
她夹在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诺伦……其实我，我一直觉得很愧对你们。”
芙兰抿了抿红唇，轻声说道：“请相信我。”
诺伦并不怀疑，只是反问道：“为什么会愧疚呢？”
芙兰一愣：“因为……”
“因为你自己心里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对不起他。”
诺伦漠然说道：“你抛弃了他。你舍不得你辛苦考进去的圣光骑士团，所以在他被逐出王都的那一天，你来晚了。虽然少爷不会希望你放弃考核来见他，毕竟你也改变不了什么，来了也没用。”
芙兰红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你真的以为你考入圣光骑士团是因为天赋么？”
诺伦冷漠说道：“或许是吧，但在考核的时候，是不是有一个考官一直很照顾你？她说她跟你来自同一个小镇，给了你很多帮助，甚至是魔法资源？对，那个人是少爷买通的，他当初是真的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的前途。”轰！
芙兰愣住了，一瞬间仿佛五雷轰顶。
“你知道么？那个时候他的资产已经被瓦勒里乌斯家族转移了。”
诺伦说道：“可他还是愿意帮助你和伊蕾娜，因为他把你们看做是同伴，可你们是怎么对他的呢？十个月了，为什么连一封信都没有呢？”
芙兰眼神失焦，满是难以置信。她很想说，自己是因为愧疚，所以不敢写信。
可是这样说，又无法改变什么。
或许是她心里清楚，当初在前途和那个少年之间，她做出了取舍。
或许她曾想过，以后要想尽办法来补偿那个少年。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其实，无论是我，还是你或者伊蕾娜，都只是拖累他的绊脚石而已。”
诺伦轻飘飘说道：“没有他，我们什么都不是。”
芙兰倒退几步，俏脸上毫无血色，眼神空洞。
“不过。”
诺伦话锋一转，无声地微笑起来：“我也很感谢你和伊蕾娜，因为你们两个的放弃，现在少爷是我一个人的了，再也没有人跟我抢了。”
芙兰：“……”
“以前上学的时候，偶尔他还会枕在伊蕾娜的腿上睡觉，而现在我们每天都睡在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是每天哦。”
诺伦面无表情说道：“以前你还会给少爷带午餐吧？现在家里一日三餐，只要有我一个人来做就可以了。其实你们两个在我看来，一直以来都很碍眼，不如就保持现状吧，不要靠近少爷，离得远一些。”
她神情认真：“你们亏欠他的，就让我来加倍的补偿他，无论是做队友，还是做女仆，或者是做恋人，我都可以。”
这才是真正的致命打击。
芙兰像是败犬一样，撑着大剑无力地跪坐在地。
“原来是……这样啊。”
她喃喃说道：“我以为你性格那么傲娇，是不会做这些事情的。”
“傲娇归傲娇，可有些事情还是会想啊。”
诺伦歪着头，露出冰山融化般的笑容：“很小的时候，就决定要嫁给他，给他生小宝宝了。可惜，都同床共枕这么久了，也不见他来用强的……就算明知道我会象征性的反抗一下，但他也该知道我是不会拒绝他的要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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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之上，黄沙漫天。
女帝背负双手，凝视着远方坍塌的山峰，眼神颇有深意。
“这泰坦巨炮的威力，比你描述的还要强一些，李锡尼卿。”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说道：“你确定你使用这么强大的黑暗炼金术，不用付出什么代价么？朕有些担心。”
“放心，没什么副作用。”
李锡尼耸肩，无非就是氪点命而已。
老子最不缺的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