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李锡尼已经反应过来了，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
有内鬼，但他不说是谁。
因为全都是。
没想到，一个个浓眉大眼的，竟然全都当了狗叛徒！
曾几何时，这是他用来孝敬父亲大人的戏码，没想到才过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被人用在了自己的身上。恰好印证了那句话，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造孽啊！”
少年悲愤欲绝，气得都要吐血了，哀声叹气道：“陛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这样就没意思了啊。大家都是自己人，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呢？”
葳尔蒂亚娜以手托腮，玩味笑道：“我觉得蛮好的，伯恩大公可以含笑九泉了。”
李锡尼眼角微微抽搐。
“我们两代守夜人还玩不过区区一个陛下？这是老师之前跟你说的吧？为了让我下定决心晋升神阶，你们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只可惜，老师已经不在了，否则的话朕一定要找他算算这笔账。李锡尼，你为什么不说话？嗯？”
葳尔蒂亚娜抬起一根葱白的手指，戳着他的胸口：“灰雾的不可知特性真好用啊，如果没有那种特性的话，我分分钟就把你给抓个现行。”
可恶的两袋守夜人，害得她每天晚上做噩梦失眠。
李锡尼表情僵硬，心里一万头马奔腾而过。
老师误我！
“还有院长爷爷，他的命运系能力可真好用，竟然还能改变他人的认知。你根本就没死过，所以从头到尾出现在王都的人，都是你。而不是替身傀儡和诺伦。”
葳尔蒂亚娜冷笑道：“真有你的。”
李锡尼喉咙滚动，冷汗直流。
爷爷误我！
“还有那个可恶的康斯坦斯，居然也配合着你演戏。”
葳尔蒂亚娜凶狠地瞪眼，忿忿道：“你们这几个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居然还能把红龙和特莉娅他们给策反了，想让朕变成孤家寡人？愚蠢！”
李锡尼捂住脸。
局长误我！
“这么说起来，所谓的灰雾之主一直都是你，对吧？当初我第一次闯进灰雾里，你就在装死，但是看着我濒临受伤，你又不忍心了？那时候知道心疼了？早干嘛去了？”葳尔蒂亚娜用力扯着少年的脸，眼神里流露出凶恶的神情。
李锡尼满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一想到他伪装成灰雾里做的那些事，就觉得崩溃。
社死了。
没脸见人了。
“后来你老涩批之心不死，竟然还利用深渊的法则，让我在灰雾里穿成那样？”
葳尔蒂亚娜居高临下，流露出鄙夷的神情：“我的衣服，也是你脱的吧？”
这特么是个送命题。
李锡尼额头上渗出冷汗，飞快思考着对策。
“你要是真有色心，又何必在灰雾里玩这种手段，鬼鬼祟祟的。”
葳尔蒂亚娜烟波流盼，绝色妖娆的容颜绽放出一抹令人心神荡漾的轻笑，魅惑至极：“你看，现在我就在你面前，只穿了一件睡衣哦。不只是能看，还能摸得到。”
幽暗的烛光，瓷白的肌肤。
令人血脉贲张的曼妙曲线，映在墙壁上的妖娆侧影。
湿润的声线，魅惑的眼神。
李锡尼感到口干舌燥：“陛下……”
“哦对了，你还能给我扎个双马尾，让我喵喵叫。”
葳尔蒂亚娜幽幽说道：“这样可以加攻速是吧？”
李锡尼头发发麻，怎么感觉陛下一夜之间懂了这么多，变成老司姬了。
谁把她给带坏的！
葳尔蒂亚娜淡淡说道：“之前请教了特莉娅。”
李锡尼满脸黑线，可恶的小东西你给我等着。
出了地下室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惩戒魅魔！
“所以，朕的新年礼物，也是你给我准备的？”
葳尔蒂亚娜双手捧着他的脸，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那次的烟花和表白。”
“是啊。”
李锡尼心想，还好自己留了后手。
虽然一直以来都在骗她，但是暗中也刷了不少好感度，以证明自己不是那个假死以后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渣男，而是一直惦记着她，思念着她。
陛下想到这点，待会儿下手也会轻一些吧？
“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
葳尔蒂亚娜轻声说道：“还是，在更早之前？”
其实李锡尼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那是烙印在灵魂深处，埋葬在血和泪里的情感，哪怕被强行封印了记忆，只要见到她的那一瞬间，炽热的思念便如熔岩般流淌出来。
“可能是在小时候见到你的第一眼。”
他耸肩：“你从培养皿出来的时间比我早，那时候你已经长大了，我还是个孩子。”
葳尔蒂亚娜恍然大悟，若有所思道：“所以你喜欢小孩开大车？”
李锡尼无力吐槽：“陛下，你学坏了。”
“只有学习才能让人进步嘛。”
葳尔蒂亚娜呵了一声：“对了，诺伦那种体型，你也很喜欢吧？”
李锡尼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送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