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斯·李锡尼。”
霍德尔老院长和蔼笑道:“陛下这话说的可不好,什么叫除了我和瓦勒里乌斯·李锡尼,难道我不是一直都站在您这边的吗?哎呀,人上了年纪,就是容易老糊涂,年轻人嘴甜在耳边喊两句爷爷,老人家就被哄得晕头转向。一时失足,一时失足!”
他强调道:“这就跟上了年纪的人,要防范小保姆是一个道理。”
葳尔蒂亚娜淡淡说道:“是么?”
“不然呢?”
霍德尔老院长露出困惑的神情:“瓦勒里乌斯·李锡尼是谁?不认识的人呢。”
葳尔蒂亚娜以手托腮,歪着头问道:“那好像是您的孙子呢。”
“孙子?”
霍德尔老院长斩钉截铁说道:“我没有孙子。”
葳尔蒂亚娜终于流露出满意的神情,说道:“那么,院长爷爷陪我走一趟吧。”
霍德尔老院长好奇问道:“去哪?”
“伊格尔和洛娅两位守夜人前辈,被您葬在哪里了?”
葳尔蒂亚娜反问道。
霍德尔老院长一愣,笑道:“啊,在月冠山脉深处,陛下您想去见他们?”
葳尔蒂亚娜嗯了一声:“也时候该去见见父母了。”
霍德尔老院长眯起眼睛,他注意到了陛下的用词。
父母。
而不是,他父母。
“这谈了恋爱,确实是不一样啊。”
霍德尔老院长笑道:“您为什么突然想见他们了?”
“有件事,想跟他们确认一下。”
葳尔蒂亚娜望着夜空里的清冷月色,绽放出迷人的笑容:“更何况,结婚之前,难道不应该去见见家长么?朕……啊不,我得让他们喜欢我才行。” 长街上,李锡尼跳下马车,去街边买了一杯啤酒,吨吨吨地喝起来。
神清气爽。
“还好,战火没有波及到王都。弗洛丝蒂安商会取代了瓦勒里乌斯商行以后,明显感觉到这座城市都变得生机勃勃了,这里居然还新开了一条小吃街。”
他望着打量着夜色里的熙攘长街,年轻人凑在路边摊喝着酒,情侣手挽着手在摊子上挑挑拣拣,路边的小吃散发出浓郁的酱香味,喧闹却又不觉得嘈杂。
“真不错啊。”
马车的车厢上,诺伦拿纸巾擦拭着嘴唇,无意识地舔了舔,蹙起眉。
味道有点怪。
现在回想起荒唐的一个半小时,她还是觉得有点天方夜谭。
她怎么就同意了呢。
好吧,或许还是因为心疼他,所以舍不得拒绝他的一切要求。就像当初因为不能真正的瑟瑟,所以另辟蹊径开通了新航道一样。虽然很羞耻,但总想让他开心。
只不过这一次,也太涩了。
而且少爷不知道怎么回事,坚持的时间居然有那么久。
诺伦鼓起腮,朱唇依旧鲜艳,却有点浮肿。
“要不要来一口?”
李锡尼端着啤酒,递到她的面前。
诺伦板着脸:“少爷,我不喜欢喝酒。”
李锡尼耸了耸肩:“也就是说,比起喝酒你更喜欢喝粥。”
“……”
诺伦坐在马背上发呆,像是只被蹂躏过的流浪猫。
“这次虽然很生涩,但是已经越来越熟练了。”
李锡尼抚摸着她白金色的长发,语重心长说道:“下次继续努力。”
诺伦撇过头:“才不会有下次。”
李锡尼心里呵了一声:“啊对对对。”
反正有了第一次,就有第无数次。
“少爷,我忽然想起来。”
诺伦强行转移话题,说道:“特莉娅和莉兹他们,让我提醒你一件事。”
李锡尼挑眉:“嗯?”
“他们说,陛下在寝宫里给你准备了一个大宝贝。”
诺伦提醒道:“让你小心一点。”
寝宫,大宝贝。
李锡尼心想,那不是陛下为了跟我私会而特意打造的爱巢嘛。
就像是圣三一神学院里的小仓库一样。
刺激。
“嗯,我知道。那是陛下为了迎接我的复活,给我准备的礼物。”
李锡尼摆了摆手:“我知道是什么,特莉娅他们也算是有心了。”
诺伦眼神狐疑,当初看她们俩的语气,感觉不像是礼物啊。
“少爷,你都知道了?”
她问道。
李锡尼理所当然说道:“当然了,这些天我都跟陛下在一起,能不知道么?”
诺伦心想怪不得少爷那么淡定,那就不需要她再多说什么了。
说起这个,李锡尼倒是想起来了。
虽然记忆都恢复了,但瞒着陛下假死那事,还没过去。
明天就抽空问问那几个家伙,探一探口风。
两代守夜人的操作,还是很稳的。
再不济,还有无敌的院长爷爷兜底,根本不慌!
另一辆马车里,诺薇雅探出头来,困倦说道:“已经到了么?”
李锡尼嗯了一声:“已经到斑马街了。今晚留下,别走了?”
诺薇雅听到他这句话,直接就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