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
咖啡厅的大门被轰飞出去,伴随着炸裂的尘烟,迎面砸中了站在门口的亚瑟拉,裹挟着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把他砸进了后方的吧台里!
“金属,苏醒。”
诺伦站在门口,抬起了细白的右手,碧绿的眼眸里泛起金属的色泽。
与此同时,钢铁的颤动声响起。
刀叉,餐盘,勺子,金属柜,尽数悬浮在半空中。
汇聚成洪流,席卷而去!
轰轰轰!
这时,朱蒂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毫不犹豫地转动着手中的黑伞,仿佛阴影一般融化在了地板上,瞬息间消失无踪。
诺伦的目标不是她,因此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个女人的离开,她只是自顾自地操控着磁场,利用一切含有金属元素的物件作为武器,无情地吞没了敌人。
只见无数刀叉勺子等金属仿佛汇聚成了一个球体,把敌人裹在里面。
“金属,送葬。”
诺伦握紧了手掌,伴随着金属扭曲的恐怖的怪响。
砰!
鲜血迸射,骨骼破碎。
“这就是金属系魔法的暴力么?”
李锡尼拄着银白色的手杖,感慨道:“确实狠啊,不仅仅是操控磁场和金属,甚至还能根据魔法的出力来调整矢量,如果换成低阶的术士,恐怕你操控大门砸他的那一下,就足以把人给活生生砸死了。”
诺伦平静说道:“以我目前的实力,不需要举行仪式晋升五阶,大概也可以徒手捏扁一辆魔法列车,这个人不会是我的对手。”
她淡淡问道:“那个逃了的不用管么?”
李锡尼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不用,百目酱确认过了,那个女人不是凶手,虽然看起来好像是一伙的,但事情总分个轻重缓急。”
他右眼的单片眼睛,泛起诡异的灰雾。
“小心,他还没死。”
轰!
呼啸的狂风骤然掀飞了无数金属餐具,连带着那个大门都砸在了天花板上,无数玻璃瓶轰然炸碎,酒液和清水喷涌出来。
只见一个干瘪的人形,迅速恢复了原状。
重新变成了一个银黑发色相间的少年。
“果然是瓦勒里乌斯一族的试验品啊,看来我猜得没错。”李锡尼望着这个少年,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叹,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身上看到这种能力。
嗯,就很有代入感。
虽然这群人的不死,跟自己的有本质的区别。
但从外在表现上来看,还真是一模一样。
“初次见面,王。”
亚瑟拉俯身,优雅地行礼,脸上带着一丝癫狂的笑容,咧开的嘴里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我的名字叫做瓦勒里乌斯·亚瑟拉。如您所见,我是用您高贵的血脉,复制出来的,卑微的杂种。生来,就是作为炮灰来侍奉您的。”
“我对你是谁不感兴趣。”
李锡尼漠然说道:“亚历山德罗让你来的?”
“不不不,我的个人行为,跟亚历山德罗大人无关。”
亚瑟拉微笑说道:“您的哥哥可是很爱您的,但是您让我失去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嗯对,是我的父亲。当然了,高贵的您是不会在意我父亲那种蝼蚁的,他目前被约希阿姆大公关在永不见天日的深渊里,受尽折磨。”
他顿了顿:“然而,我们本来是要用塞勒斯把他换回来的,可您为什么偏偏就是不听劝,就非要阻止我们的计划呢?为什么,非要跟我们作对呢?”
这个少年露出病态又疯狂的表情,眼神里满是恨意。
李锡尼没动手,只是默默地打量着他,淡淡说道:“我不在乎你的故事,也不在乎你的动机。你挑衅我,我来了。现在,你得死,就这么简单。”
“是的,您不在乎。所以我也要让您尝一尝,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
有那么一瞬间,亚瑟拉发出了癫狂的笑声,无数漆黑如活虫般的咒文,从衣襟内钻了出来,蔓延到他的脖颈,甚至是脸上。
包括他的手臂,也满是诡异的咒文:“让我来为您掩饰一下,瓦勒里乌斯家族的战斗方式。品味痛苦,感受痛苦,才能……驾驭痛苦!”
下一刻,他从怀里取出了一根头发。
一根白金色的头发。
诺伦吃了一惊,这跟头发的发色,跟她的一模一样。
“当初,诺伦小姐参与了在王都郊外的那场战斗,我有幸捡到了她的一根头发。看好了,王。就是这个一根头发,就能让您跌落尘埃。”
亚瑟拉周遭鼓荡狂风,瞬息间后退了数十步,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柄匕首,将那根头发缠在了匕首上,反手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让您变得,跟我一样!”
噗嗤一声,鲜血飙射。
他的脚下立刻绽放出了一道暗红色的矩阵圆环。
像是鲜血那样迸溅开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来不及阻止。
李锡尼瞬间瞪大了眼睛,下意识转过身,失控大吼:“不!”
咚咚!
诺伦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然后闭上了美眸,失重般向后倒下。
“诺伦!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