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莉兹陷入了沉默。
相比于眼前这种情况，以及被卷入这件事的风险，她们宁愿撞鬼。
“放心，我们的阵容很强大，天塌先来也有个子高的先顶着。”
李锡尼转身，望向一旁目瞪口呆的大小姐，认真说道：“露西米娅小姐，既然都过去这么久了，有件事情我也该跟你坦白了。”
希尔薇娅：“……”“如你所见，瓦勒里乌斯·李锡尼确实是我的真实身份。”
李锡尼停顿了一下：“但我还有另一层身份……”
希尔薇娅沉默了一秒：“第二代守夜人，枭？”李锡尼微微一怔，眼前这个女人的容貌和身材都是如此的熟悉，然而整个人的气质却给他一种极其陌生的感觉。
尤其是被那双宛若恶鬼般的漆黑眼瞳盯着，让人毛骨悚然。
“原来如此，难怪当初在诺玛城的时候，我总是觉得你身上有一些不可思议的疑点，而那个蠢女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甚至你横空而降成为了第一稽查部的部长，她也只觉得是因为你的才能。”
希尔薇娅眯起眼睛：“难怪父亲大人会无条件信任你，原来你的真实身份是枭，守夜人的领袖！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李锡尼一愣，分析着她话里的意思。
“你现在不是露西米娅了？”
虽然有点荒诞，但他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看来你对影子传承的危险一无所知。是的，我已经不是你之前认识的那个露西米娅了，现在我的名字是希尔薇娅！”
希尔薇娅抬起下巴，傲慢说道：“是杀戮里诞生出的恶鬼哦！跟以前那个软弱愚蠢的女人完全不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父亲大人还有茉莉姐姐他们，应该在密谋着怎么解决，甚至是处决我吧？”
李锡尼一怔，仔细打量着她。
“少爷，影子传承好像就是这样的。”
诺伦解释道：“以前信条教会的人也来招揽过我，听说经历了影子传承，只有三种结局，要么成功，要么死。还有一种，就是会被自己的负面人格给吞噬，从而变成一个，跟之前完全不一样的人。”
李锡尼明白了，怪不得他之前一直都能感觉到一丝违和感。
而百目酱占卜到的一部分危机，也来源于此。
“你既是守夜人的领袖，又是候选的下一任局长。”
希尔薇娅冷冷地盯着他：“所以，你现在要杀了我么？”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
李锡尼站起身，尝试着伸出手，然后落在她的头顶。
他的动作很慢，慢到任何人都可以躲开。
希尔薇娅却愣住了。
“乖，别闹。”
李锡尼左眼的单片眼镜，闪烁着诡秘的光泽，声线罕见的温柔：“听话，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变回去吧。”
·
·
月冠山脉的尽头，有一座远古精灵所打造的圣池。
传说中，最早的圣池被神明祝福，沐浴在池水里不仅会得到灵魂上的净化，甚至还有可能精神升华，从而抵达更高的境界。
有些理智失控的人，在圣池里会得到重生。
有些被真理折磨的人，会在圣池里醒悟。
只是千百年的时间过去，月冠山脉里的规则发生了变化，圣池也因此而干涸，至少有五十七年的时间，没有出现过。
但也有些人声称，曾经在黎明时分，也就是天虹出现的时候，看到干涸的池底里有纯净的池水涌出，从而得到了升华。
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而此刻，就是黎明时分，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一缕天光照亮了黑暗。
圣池里竟然再次响起了水流的声音，浓郁的雾气弥漫开来。
在雾气的深处，隐约有一道纤细曼妙的侧影，曲线是如此的妖娆动人，换做任何人看一眼，都会觉得血脉贲张，心跳加速，甚至疯狂。
女帝此刻就浸泡在圣池里，肌肤素白如雪，不着寸缕。
金色的长发宛若瀑布般披散开来，漂浮在池水之中。
“葳尔蒂亚娜，我们是十多年的交情了，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你已经凝聚出了神格之种，倘若利用圣池的力量，或许你会非常安稳的渡过你晋升路上最危险的这一阶段。可你现在，却要用来举行仪式。”
一道属于女性的声音叹息道：“而且还是邪神的献祭仪式。”
女帝平静说道：“帮我。”
雾气里，隐约亮起一张巨大的，狰狞的面容，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那是……一条龙！
光之巨龙！
“好吧，但这是最后一次，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不想再做第二次。”
光之巨龙说道：“炼金矩阵已经帮你准备好了，锚点是那个少年的心脏，以及他所遗留下来的，那个令我也无法理解的结晶。”
女帝嗯了一声。
“我不确定这样做能否让你进入深渊，希望你能够随时保持理智，不要坠入到时空乱流里，并且记住来时的路，以便你回来。”
光之巨龙说道：“当然，你也有可能回不来了。”
寻常意义上的献祭仪式，是通过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