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的水仿佛清洗过,可以清楚看到水中的鱼游来游去,水中散发着甜美的味道,仿佛那不是水,而是蜂蜜和牛奶。
水面上一艘艘坊船,载歌载舞的,丝竹声穿破空气,任意飘扬。
所谓的坊船,其实就是古代的娼寮馆。
过不下去日子的苦女子,不仅在此打渔讨生活,更在此寻找如意郎君。
这本是地方民俗。
有些女子借这机会,把伎馆开到船上,专门服务外地游客,收取一定的费用。
有些人卖艺不卖身,有些人卖身不卖艺,有些人既卖艺又卖身。
狄里扎依就是第三者。
只是她的眼光颇高,看不上一般的游客,直到遇到徐天恩,她才轻解罗裳,付出了整个青春。
她起身穿衣时,找不到发簪,急得不行,问徐天恩见没见过她的发簪。
徐天恩帮忙找了一会儿,没有找到,答应一会儿上岸,给她买金簪或者玉簪。
狄里扎依这才放弃寻找,用一段红丝带扎起头发,与徐天恩在床上享受那万丈的柔情。
徐天恩问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她如实回答,除父母外,还有一位弟弟,今年十六岁了,跟着父母出摊做生意。
他们不是汉族人,没有民籍,没有办法靠读书走科举的路,只能自食其力,混一口饭吃。
徐天恩当时就答应她,给他弟弟安排工作,保证一家人衣食无忧。
不过狄里扎依想去京城,想去看看京城的繁华。
徐天恩也答应她,带她家人到京城去。
到了京城,给她弟弟安排到锦衣卫当差。
还给她一家人买一幢大宅子,让她们过上好日子,从此再也不用担心起早贪黑的苦日子了。
狄里扎依问:“大人如此高位,真的会娶我吗?”
“我看中的东西,还没有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的。”徐天恩自信满满地说。
狄里扎依问:“那我算什么?妻我不敢奢求了,妾还算得上吧?”
徐天恩说:“我确实已娶妻生子,你只能当妾。不过你不必与我们一起生活,就住在我为你买的新宅子里,我再帮你买几名奴婢,你也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岂不美哉?”
狄里扎依高兴起来,以后自己也是有奴仆的人了?
一高兴,她就讲起小时候的趣事。
因她是蓝眼睛,不少当地的郎中没见过这种的女子,以为她是有病,非要给她治病,要把她的蓝眼睛治成黑眼睛。
徐天恩听了哈哈大笑,这帮庸医,好治不病以为功。蓝眼睛怎么了?也能看东西,也能分辨真假,为何非要搞成黑眼睛才行?
到了京城,那里有许多外国人,大家都习以为常,不会再闹出这样的笑话。
二人在床上温存许久,才走出坊船,来到岸上。
其他几人早早结束战斗,在岸边等徐天恩。
徐天恩让几人先散去,他要带狄里扎依逛街买发簪去。
盐帮帮主齐整听了,若有所思,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带人径直离去。
到了晚上,齐整准备了许多女孩子喜欢的珠宝啊,玉石啊,发簪啊,手镯啊,项链啊,整整一箱子,送到徐天恩下榻的地方。
徐天恩看到如此多的宝物,知道他肯定有事,问他还想办什么事。
齐整说:“我们盐帮在河上讨生活,风里来,雨里去的,相当的艰苦。我想请大人回到京城后,帮我一个小忙,把盐的价格往上调一调?”
“调多少无所谓,关键是不能按原价出货。”
徐天恩想了想说:“也不是不可以,这事不是一个部门能决定的,我需要时间,到时候你等我好消息就成。”
齐整很高兴,开始吹牛起来,声称在京城,他也有熟人,就是六部尚书和丞相也给他面子。
徐天恩问他认识的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做何营生。
齐整说:“我认识的人叫罗百万啊!”
听到这个名字,徐天恩一下子机灵起来,罗百万不正关押在锦衣卫诏狱中,自己奉皇上的命令来调查他的犯罪事实?
忙问:“哪个罗百万?”
齐整说:“京城还有几个罗百万?我说的当然是京城首富罗顶山,人称罗百万。”
“其实他的财产富可敌国,不只是百万,千万也有。”
徐天恩不动声色问他:“你可知道罗百万是靠什么发家的?”
齐整说:“我认识罗百万十年了,当然了解他的为人和历史,他啊,就是与我们盐帮合作,靠贩盐发家的。”
“后来他洗白上岸,做起其他生意来。”
在古代,盐是官盐,只能官方售卖,任何人走私卖盐,都是与官方抢利润,是犯罪的行为。
正在发愁如何查罗百万的底细,结果没想到,在远离京城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