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朝阳初升,百鸟脆鸣。
李元基悠然醒来,发现徐妃悄悄起来了,坐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梳理头发。
徐妃身体状况不佳,头发也泛黄,而不是幽黑发亮。不过从后背望去,她的背影很顺,给人以美的感觉。
打了一个哈欠,李元基调戏她道:“那么早起来干什么嘛?来来来,我们再温存一会儿。”
徐飞燕的身体一震,赶忙放下梳子,又回到床上。
依在李元基臂窝中,昂着脸,看着李元基的眼睛,一副小鸟依人的柔顺感。
李元基惋惜地说:“你什么都好,就是太瘦,跟排骨似的,摸起来硌手。”
“以后要多吃肉,丰满起来。好女多肉啊,懂不懂?”
“嗯!”徐飞燕使劲点头,温驯得像只小猫。
“朕回去了,你给你兄长写信,让他快过来。”李元基吩咐道。
徐飞燕召唤宫女太监进来,帮助李元基更衣。
李元基洗漱以后,离开承乾宫。
古代皇帝并不是每天都上朝,汉朝皇帝五天上一次朝,唐朝皇帝五天上一次朝。明朝时上朝没有固定的日期,全看皇帝的心情。
昨天李元基上过朝,今天就不必再上朝,直接去御书房,审阅奏折,接见大臣,处理政务。
这些政务,以前是丞相帮忙处理,有时候太后也拿几个主意。
现在,李元基亲政了,所有的事情全推给他,御书房里的奏折堆如小山。
昨天李元基让安德海安排掌印太监过滤一遍,把无关痛痒的请安折子挑出去,今天要批的奏折就少一大半。
李元基很勤政的,一边用着早膳,一边看奏折。
看着看着,一个奏折的内容刺激到李元基,令他怒发冲冠,“啪!”把手中筷子猛然一摔,口吐芬芳:
“这帮混账东西,食君俸禄,却办此等烂事!真是气死朕了!”
背着手起来,在御案前焦躁来回走动,边走边大声咒骂:“这些王八蛋,枉披一张人皮,必须狠狠惩治他们!”
宫女太监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怕哪里做得不对,惹怒他而遭到无妄之灾。
安德海见过大风大浪,心中不害怕,还问李元基发生什么事了。
李元基走到御案前,把奏折远远地扔到安德海怀中:“你看看,他们算什么东西?”
安德海捡起奏折,快速浏览一遍,上面写的是湖广决堤,发生水灾,附近七个县二百万亩土地受淹,百姓们至今还泡在水里。
县令写奏折,请皇上对百姓们赈灾。
朝廷本来就穷,哪有闲钱帮助他们?可不帮助百姓,又会失去民心。
民心向背的问题,历来是长治久安的根基。
安德海大胆建议:“皇上,我朝土地广阔,人数众多,发生一些类似的事情,也是正常的。”
“丞相经常处理这样的事,何不把他叫来咨询一下?”
李元基最讨厌刘伯崖,一见到他,恨不能当场掐死他。
老不死的,抢朕的权力,还想监视朕?
你怎么不上天呢!
可遇到难题,暂时解决不了,还真的需要他出面。
李元基点点头,让人叫丞相到御书房。
不久,丞相到了,行礼以后,问李元基有什么事。
李元基让安德海把奏折递到他手中,让他看看奏折上的内容。
看完以后,刘伯崖的脸色很平静,好像近百万百姓的生死与他无关似的。
李元基大怒道:“丞相以为怎么处理?”
刘伯崖平静地说:“写奏折的是醴陵知县,醴陵不该发生这样的事。”
“哦?为什么?”李元基不解问他。
刘伯崖说:“去年,醴陵几县刚修完河堤。不到一年时间河堤崩溃,河堤一定有问题,当地县令必须负责任。”
“他以为写一封奏折,让皇上赈灾就完事了?”
“他自己也一身毛病啊!”
哦,朕明白了!
李元基听出来,这古代版的豆腐渣工程!
如果是去年修的,今年就决堤,肯定要问责的。
绝不能一赔了事。
李元基命令刘伯崖:“这件事交给丞相处理,你立刻派人到醴陵县,将县令抓到京城,朕要当面处罚他。”
一个小小县令,处罚就处罚了,又不伤筋动骨,还不值得一个丞相因这事而动心眼,更不值得跟皇帝较劲。
他就答应下来。
承乾宫。
徐飞燕将信写好,派得力小太监,送到兄长家。
两个时辰后,接到信的徐天恩来到承乾宫,见到妹妹徐飞燕。
“你说的可是真的?皇上要见我?”徐天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