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下人正在替他收拾东西,叶怀诗坐在床上吓得一动不敢动,听了他的话,她浑身都是冷汗。
没一会,就有人来敲门了,大概是太子的人,于是叶怀诗就被丞相拉着一起到了门口。
墨词只是看了一眼,内心暗骂袁志,太子殿下果然猜得对,去这样的地方还要带着自己的妻子受苦,去处理政务却只想着快活。
看着墨词一动不动,袁志心里没底:
“不知太子殿下又有何指示?”
墨词淡淡地说:
“你若是硬要带着嫡妻去,怕不是要伤了西渠人的心。”
袁志听明白了,你是去赈灾的,不是去享乐的。带了嫡妻,那就太张扬了。
况且按照天元朝的律法,除了妾可以随意处置,嫡妻非必要情况,确实要安安稳稳地待在家里的。
袁志虽然希望太子卖自己一个面子,但是若是不给,况且这是太子的意思,他再蠢也不会蠢到去跟太子殿下对着干。
“那怎么办?我新婚燕尔的,除了大婚之夜,我同我娘子一夜都没有在一起过……”
袁志也就敢跟面前墨词发脾气,但是声音也不敢很大,毕竟他的权是谁给的,他自然还是知道的。
“这是你自己的问题,我只负责把殿下的意思给你传达。”
袁志留恋不舍地看了几眼叶怀诗,叶怀诗面上仍旧是一副标准的温良恭顺的样子:
“郎君,妾身在家里等你回来。”
“我妻不让带,妾带一个总可以吧?”
叶怀诗神色微动,想到床上满身伤痕的念余。
墨词没有说话,袁志也彻底被惹毛了,摔门而出。
临走之前,墨词深深地看了叶怀诗一眼。
她跟画上的人一样,从前他单知太子那幅画美得过头了,今日一见倒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叶怀诗刚刚对袁志的种种反应也没有觉得她与旁人有何不同,就是这样一个空有美貌的女人,带走了太子殿下的心吗?
叶怀诗回到房门的时候,坐在床上,心都快跳出来了。如果不是太子殿下,现在她估计小命都没了。
若不是他让袁志即刻离开,她今天晚上不知还要遭多大的罪。
想到这里,叶怀诗突然想到了大婚之夜,自己被在台上被袁志侮辱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太子的名号。
不知这一切是不是巧合,但是她都很感谢太子所做的这一切。或许他只是机缘巧合,却无意间救了一个水深火热中的女子的命。
听说叶怀诗没有去,婆母倒是也没说什么,她是知道儿子的性子的,若是在那种地方,少不得的就是不快,到时候叶怀诗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罪。
其实叶怀诗怎么样她不关心,但是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易得孙子的女人,还带来自己求签时如此运气,她自是不希望她就这样死去的。
丞相这么一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素月不知多替叶怀诗高兴。
“夫人,你安全了。”
叶怀诗看着平日做什么总是冷冷的也淡淡也素月今日面对自己竟然喜极而泣,虽然自己也紧张,却也是笑着安慰道:
“怎么这么大了还哭呢。”
“奴婢担心你嘛。”
说着,素月又想起来,这么久了,叶怀诗其实对于整个丞相府还是一个局外人。
由于一开始老夫人也没有很看重叶怀诗,包括素月她自己,也不觉得她能活多久。
但是叶怀诗到现在,其实也就大半个月,却已经是整个丞相府里活得最久的夫人了。
素月正想跟叶怀诗谈谈关于当家主母的事情,刚好妙双就来了。
“夫人。”
叶怀诗正在椅子上看着窗台上的绿萝,旺盛的生命力莫名给她未来的生活增添了几分希望。
“妙双姑姑。”
叶怀诗赶忙站起来,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婆母的贴身奴婢,更是听说妙双从前是从宫里来的,身份自是与一般的奴婢不一般。
说着,妙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叶怀诗和素月:
“前些日子让素月教夫人的那些技巧夫人可学了吗?”
叶怀诗一下子脸通红,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素月脸不红心不跳:
“那自是学了的。”
妙双今日没时间跟她检查,现在只是提醒她们一下,她今天来是有别的目的。
“老夫人问,从前夫人有没有在家里学过记账。”
叶怀诗这些日子日日被玉郎和袁志的存在轮番恐吓着,至于她刚来的时候想要的,她都快忘记了。
“学过的。”
从前做粗使丫鬟的时候,反而是她最快乐的时光。那段时候虽然偶尔被打,日子也过得苦,可是她总觉得小姐和老爷是偏爱自己的。
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