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怀诗第一次如此魂不守舍的样子,素月安慰她道:
“夫人不必如此,这些场面我们都已经司空见惯了,丞相府的夫人是很容易被弄死不假,但是这里的妾日子也不好过。”
叶怀诗闭上眼睛就是念余的样子,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大婚之夜,若是玉郎没有来,那她还能安然无恙地在这里吗?
她简直不敢想,这一切太可怕了。
“我们这里更惨烈的也是有的,轮着谁谁就倒霉一些,那能有什么办法呢。”
素月这些场景实在是司空见惯,她已经亲自给四个夫人送葬了,自然是不怕的。况且念余从前还对叶怀诗出言不逊,她对她没什么好印象。
叶怀诗想了又想,终于冷静下来,还是又去了一趟,并且把家里几个小厮叫出去请郎中了。
“夫人,您竟真的不介意念余对您说的那些话吗?”
“别说了,我们赶快去看看她吧。”
她也只是想活着而已。
看到才刚刚出去不久的叶怀诗又回来了,秋雪一下子警觉起来:
“夫人您怎么……怎么又大驾光临?”
她不知叶怀诗来的目的,但是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事,她不来找麻烦就谢天谢地,难道还要指望叶怀诗给她们请郎中吗?
叶怀诗没有理会她话语中的敌意,只是把怀里的药拿出来:
“这是我出嫁时为数不多的药,若是有帮助就去拿吧,后宅为我备的药你们若有需要也尽管拿去,不必顾及我。
“念余现在这伤势我们几个谁都不懂医术,你们先不要再动她,刚刚我已经去请郎中了,说是家里的大丫鬟病了,到时候也不会坏了念余的名声。”
叶怀诗说这些的时候面无表情,看着像是冷若寒霜,却说出如此为她们考虑的话,一时间对她满是敌意的秋雪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还是林茹最先反应过来:
“多谢夫人,若是这次念余能过了这一关,日后我们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
现在念余正在发高烧,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听到了林茹的话,旁边那些人也是跪了下来,接过叶怀诗手里的药,第一次诚心实意地叫她夫人,感谢她。
叶怀诗却摆了摆手,只是坐在床边,不一会郎中就来了,叶怀诗也就退下了。
刚一出念余的房门,却又紧接着被婆母叫去,看着妙双不好猜透的神色,叶怀诗心下一惊。
“我本想看看你是怎么处理念余的事情,倒没想到你竟然不计前嫌。”
她虽然平日不怎么见叶怀诗,但是她做的许多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婆母……儿媳可是有什么做得不妥的地方吗?”
叶怀诗心里没底,这一家子都不太正常,哪里知道会不会惹到她。
“没有,你做得很好,我今日叫你来也只是叙叙旧,想来你应该也知道我儿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该做什么,应该还记得吧?”
叶怀诗自然是记得的。
不过就是在床上好好讨好丞相罢了。素月从前教过四个夫人,她刚进门的时候妙双也已经把东西给她送去了,只是这些日子她没有好好学。
素月也没有好好教,她只当是丞相一时半会回不来,哪里料到是这样的情况,好在婆母没有难为她。
“学了就好,到时候我儿回来了自会亲自验证的。前些日子我检查你的身体,倒是忘了看你受孕一事。”
说白了,也就是想看看叶怀诗是不是擅长怀孕的。
虽然说她的脸和身子长得是无可挑剔的好,但是总归不光是要看这些的。
“我今日也叫了一个郎中给你看看。”
叶怀诗赶忙应答,却也懂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她易受不易受孕又有什么用,到头来丞相不行,不还是没办法。
但是表面上叶怀诗还是一副温柔淑慎的样子:
“儿媳自听婆母安排。”
面前郎中还在给自己把脉,婆母也在两个人耳边唠叨:
“我这儿媳长得很好,身子也是没得挑,唯独一点不好就是太瘦了,不知内里如何,您若是看着她因为瘦影响生育,我自然日后是大鱼大肉供着,她不吃也会吃的。”
老夫人脸上的笑容不变,嘴上却没有把叶怀诗当过人。
而面前的郎中神色则是变了又变:
“老夫人,您……您这儿媳……不一般啊!”
听到郎中的声音,叶怀诗也被吓了一跳,说来自己从小到大不怎么生病,做粗使丫鬟的时候没钱看病,做义女的时候养尊处优,更是没有生病的可能,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有人给她把脉。
听到郎中这么说,老夫人也赶忙问:
“怎么个不一般法?她……她不会是生不了吧?”
老夫人脸色都已经彻底沉了下去,叶怀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