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着眼瞧着程政:“你妹到底咋样,你还没个心术?只是……”
倪土瞧着程政又有些犯愁了。
一个忧愁下去,还没高兴太久,新的忧愁又来了。
外甥随舅啊!
生女当随母,但生男孩子的话……面对面前这位大舅哥,倪土想象着将来领着跟这家伙差不多模样的儿子,连死的心都有。
“你怎么了兄弟,难道你不打算娶俺的妹子?看不上俺妹子还是咋地?”程政有些着急了。
“你可别跟俺说,那会儿你跟俺妹子亲亲我我是逢场作戏!俺可看在了眼里。不但俺看见了,整个程府人家都看见了!若是你有意欺骗俺妹子的话,白叼着妹子的胃口,害得她日思夜想,最后却落得个你不答应,到时候俺非劈了你不可!”
倪土瞧着这位炸毛的伙计,说道:“大舅哥,别激动!俺只是担心有一句话说得好……”
“嘿嘿,大舅哥?你小子算是识时务!对了,什么话?”
“外甥随舅啊,我的孩子将来一定随你多一些……”
“哈哈……”程政一听这话就乐了。
“随俺就太好了!到时候,你的孩子就是俺的孩子,俺一定视为己出!”
倪土一撇嘴,满脸厌烦地叹了口气,说道:“睡觉!”
倪土说着就从副驾驶位子上挪下来,钻入车轿子里,躺平了,捋直了身子便发出了悠长的懒洋洋的哀嚎。
骑在马上,被颠簸的身子骨快散架的程政听闻很是羡慕嫉妒恨地把大嘴一撇,继续朝着正在热烈唱着歌曲的士兵们奔去。
他也要操着憨厚的嗓音加入歌唱团。
行军不能饮酒,这歌曲儿瞬间化为了精神酒儿,浇灌并滋润着大伙儿的心田。